这实在是和她平常一贯的风格相差太大,不如说,现在这个表情与态度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非常可爱;非常吸引人。“先说好哦?我不说第二遍喔!”
忽然之间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变得凛然又严肃,但是总给人一种虚张声势似的,只是在逞强的感觉。顿时,有让血煞如坐针毡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想——“难不成贝尔这家伙,被唯给传染了?”
“那是因为,我憧憬着一同在那里的某个人,所以,给他一点点出于‘朋友’意义上的关心,你有意见吗?!”说罢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像是闹别扭似的把头转开了——“哼,笨蛋......”
“是......是吗?谢谢了,其实我也不讨厌贝尔你哦,老实说你做的那些饭菜都很好吃哦,麻烦的是,和你交谈过之后,渐渐变得更喜欢你了。”
“呜!”血煞话音刚落,埃蕾贝尔顿时只觉得整个人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着像是起火来似的。“那......那个,贝尔?”见状,血煞试探性的叫道。
“笨笨笨......笨蛋,你这样的说法很容易引起误会的知道吗?!”“哇!”血煞明显被她的破口大骂吓了一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埃蕾贝尔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该不会,自己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可我真的很喜欢贝尔你啊,这很奇怪吗?”血煞缩着脖子,怯声说道,虽然对埃蕾贝尔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一点儿摸不着头脑,可看样子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退让。“笨蛋......大笨蛋!”
话音刚落,转头的一瞬间,顿时吓得两人同时从地上像是触电似的眨眼间蹦了起来——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唯那一双像是蛇一样的双眼,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杀气怒瞪着他们。而血煞两人,现在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
“两位,看来你们的心情都很好啊......”她脸上挂着随时都能把人囫囵吞下去的笑意,这么说道,应该说他的脸虽然在笑,可是眼睛却完全没有笑意,漆黑的怒气源源不断的从全身上下迸发出来,仿佛是一颗随时都能爆炸的人肉炸弹似的。
“噫?!对对对对......对不起!”血煞脸色发青,浑身抖个不停,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冷汗直冒地想跟杆子似的笔直站在那,“唉!!!!你们啊,到底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在无可奈何似的大大、重重地叹了口气之后,唯开始了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斥责——
“我们现在都被人捉住成了瓮中之鳖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儿放闪光弹?!”她那雷霆般的声音,就仿佛怒吼的雄狮,让血煞与埃蕾贝尔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尽管如此,唯迸发出的怒喝,还是足以把他们震晕过去。“聋了......聋了啦,小点儿声吧!”
血煞泪流满面似的说道,可面对唯那泰山压顶一般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又瞬间没了底气。——没错,他们现在正是在一座又湿又冷,而且还脏得简直和猪圈差不多的牢房里,高得离谱的穹顶;宽大的简直就算一口气塞进二三十人也不会觉得拥挤的空间。
而且四面石墙上刻有浮雕,都是些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怪兽,看上去就好像活的一样,让人很难想像仅仅是用来装饰的。而且透过穹顶,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色——现在,一轮下弦月正高挂在空中,幽兰似的月光透过云朵一般的穹顶照射进来投下一片幽深、明亮的湛蓝。
牢房的删栏则是石英石制的,质地相当坚硬,也就是说任何人,凡是有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想法都是愚蠢透顶的。整个牢房的结构看上去能让人想到神殿或者宗庙一类的建筑。“话说回来,唯,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血煞咽着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审问就是处刑喽,要不然你以为他们还会大摆宴席款待我们?”她双手交叠,轻描淡写的说,话音刚落,顿时吓得血煞与埃蕾贝尔面无血色——“审问?!处刑!!?”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了长长的哀嚎。话音未落,三人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铁靴声,顿时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