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会从天上摔下来?”埃蕾贝尔躲在较远的一颗大叔背后,直视着血煞,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被埃蕾贝尔用澄澈的双眸盯着,总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而且,他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有哪怕一点点儿的泽被或者生气的模样,即便如此,血煞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埃蕾贝尔抱着胳膊,紧盯着他的样子,就好像在审讯犯人一样。而且,这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就在他为此犹豫不决的时候,埃蕾贝尔脸上的阴霾也越来越重。——“这家伙,绝对在生气......绝对没错......”血煞一边想着,脸上不停地,仿佛像是下雨了一般渗出豆大的汗水。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埃蕾贝尔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是心里却为他的平安无事松了口气——“真是的,不要让我那么担心啊,笨蛋!”当然她没有把心里真正的想法流露出来。相反的浑身上下的黑暗气息越来越重,紧接着,她一步一步,迈着像是灌了铅块的脚步,一步一步慢慢接近血煞。
“啊......!不,贝尔......你听我解释,其实是——”话音未落,怀里就多了一份柔软的,且微微颤抖着的触感,就好像是抱着被褥似的。“哇啊!”由于埃蕾贝尔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一股脑儿撞进来的,因此差点让血煞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后退的同时,血煞尽力稳住身子,终于在滑行了一段距离,适应了埃蕾贝尔身体的重量后停了下来——
“咦?挨?!”此时,血煞的脸已经红得仿佛像个番茄,似乎烫得都能喷出气体来。“等......等一下啊,贝尔!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啊!”
只见他一边汗如浆下;一边听着自己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的鼓动声,紧张万分的说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再......再保持这样一会儿吧......?”这听起来像是泫然欲泣的话语,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体会到她有多么为自己担心。毫无疑问这话,是她的真心话。
“对不起呢......让你担心了......”两人就这么轻轻地搂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确实的体会着“重要的人就在身旁”的这个事实,只要这样,就能让彼此的心变得无比平静。忽然,埃蕾贝尔忍不住笑出声了:“你现在心跳得很快哦!”
话音刚落,只见血煞像是逃跑似的一霎那间放开埃蕾贝尔,“没没没......没这回事!是你的错觉,错觉,嗯......没错,就是这样!”
不料话音刚落的刹那,后脑勺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顿时疼得他抱着头当场蹲了下来——“什么就是这样!你这家伙,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拜托你别自顾自地把自己卷进麻烦里好吗?!刚才那种状况,如果不是贝尔反应快,拉着我们跑,你和我有可能都死了啊?!”
这种说话语气和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一定是唯没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好,对不起......!”血煞在她丝毫不给喘息机会的言语攻击之下只得一连声的,狼狈不堪的道歉。“总之没事就好。”埃蕾贝尔抱着胳膊,插到两人之间,像个和事佬似的将两人隔开。
“真是的,贝尔,你也太护着他了!”可即使如此,唯依然有老大的不满。“那么,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于是便看向血煞,恰是时机的转移了话题。虽说,在感觉上有点儿生硬就是了。见此,唯大概多少也看出了她的用意,只得作罢。“啊!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有个人托我带一个东西给你。”“东西?是什么?”
话音刚落,从血煞左手掌心里突然像是泛起朵朵水花似的涌起漩涡,而且,那漩涡还有着耀眼夺目的金色,看起来就好像无数星星聚集在一起一样,紧接着,一个看上去四四方方的,像是匣子一样的东西,缓缓浮现了出来。——上面勾勒着仿佛像是水天一色的蓝宝石装饰,看上去就好像波涛一样;在它的下面与上面则是被一片淡淡的金色簇拥,一直延伸到底部与顶部。上宽下窄;上大下小。
“好......好漂亮啊!”唯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只能为自己词汇的贫乏感到不好意思。“这是......剑鞘吗?可是,是谁给你的?”唯显然没有被剑鞘本身的美丽迷惑,冷静的问道。“那家伙说他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兰斯洛特!”
“哈?兰斯洛特?”唯一头雾水,很明显不知道那是谁。可话音刚落,空大吃一惊似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什么?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