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一张口,右侧那名较为年轻的护卫就上下打量着陈醉,一双眼睛,从头到脚,再由脚到头的审视了陈醉全身一个通便,见着陈醉只是一身粗鄙的农户打扮,傲慢的哼了一句,“堂堂国公府邸,岂容你这等低贱下人在此胡搅蛮缠,还不速速离开。”说完,还不住的狠狠瞪了陈醉一眼。
听见自家的护卫居然如此傲慢无礼,陈醉也是抬头和看向这护卫,双眼寒光一瞥,冷冷说道。“见或不见,岂是你所能决定的,你只管通传便是。”
这牛脾气上来了,拉也拉不住。要当真不让自己进府,想来将事情闹大,等待能做主的人出来,也是条不错的选择。
一直在旁冷冷观察着的左侧八字胡护卫,见着陈醉如此信誓旦旦的说着,也是不敢肯定。连忙向年轻护卫使了一个眼色,将还在和陈醉对峙的他拉向一旁,“此人如此自信,必有依仗。你先在此看守着,待我通禀了管事大人再说。”说完,人已进入府内通传去了。
府门外顿时只剩下了陈醉和年轻护卫两人,陈醉也懒得去瞧他那一脸傲慢相,双手抱着倚靠在门柱。而那年轻护卫,显然没有陈醉这般的好心情,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陈醉,就好像他是个无耻的小偷,必须要牢牢的将他盯死,不然一定会逃跑出去祸害别人一样。
但事情的发展,肯定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未等多久,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小少爷在哪?小少爷在哪?……”
“是管家爷爷。”陈醉见着来人正是自家管家陈松,虽然时间一晃八年有余,陈松也多少显得有些老态,但走起路来还是以前那般刚健,也是嘴角不住的翘起,终于是见着了一个相熟之人,这便好办了。
“管家爷爷,多久没有听你给我讲那些个奇闻异事,醉儿可是想念得紧啊。”
陈醉见着陈松出来,然后不住的打量着自己。知道他一时还没有认出自己来,索性直接点醒还是观察着自己的陈松。自己小时候,可是常常的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讲的都是那些奇异之事,方便当时的自己更了解这片大陆。而陈松也很是溺爱自己,对于陈醉的诸多要求也是没有拒绝,总是将陈醉抱在大腿上,给自己说讲。当然还有这声“管家爷爷”,这也是只有陈醉对他的称呼。
“哎呀,真是小少爷。”陈松终于认出了自己,两只略显浑浊的眼中已是晶莹起来,一把抱住了陈醉说道,“我的小少爷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啊。你一走就是八年多的,也不捎封信回来,老奴日盼夜盼,终于盼回了你啊……”
“好啦,管家爷爷。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嘛,赶了这么久的路,我可是还没好好休息呢。难道让我一直站在这里让人笑话吗?”陈醉笑着宽慰着管家陈松道。
陈松闻言,松开了紧抱着的陈醉。那只枯柴似的手却紧紧的拉住陈醉,深怕自己一松手,陈醉又跑不见人了一般。“对对对,瞧老奴我这疏忽的。小少爷这么久回家,还没有拜见少夫人呢。可惜你父亲已于前年接手了你爷爷的兵权,驻守西北,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元帅,如今却不在家中。”
突闻父亲不在家中,陈醉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还有爷爷在家,于是向陈松问道,“那我爷爷呢?”
“老爷年岁已大,以往征战时所遗留下的沉疴烂疾又频频发作,自前年卸甲辞兵之后,便一直在家休养。只是这段时日大赵国屡屡犯我边界,两国局势紧张,随时都有战争的可能性。所以近段时日,老爷也是每日进宫早朝,商榷对策。”陈松答道。
听闻陈松说道爷爷的老疾时时发作,陈醉心里是万分的难受。当年要不是爷爷将本该自己服用疗养的圣药还魂丹给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撑到遇见刑天的时日,只是却苦了爷爷一身戎马,老来还要承受那般痛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