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卿闭眼深呼一口气,这才上前给他盖好锦被目光却瞥见他腰侧的一抹鹅黄。吱呀一声门开了,夏松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见亦卿抚了抚袖口似乎刚给他掩好了锦被。
“夫人二爷喝多了奴才便先把他扶进了书房,一会儿收拾害了就回正屋去。”
亦卿抚了抚袖子转过神来,瞧了眼夏松便听到外边一阵嘈杂之音。
赵氏一听到消息立时便带了五个丫头来北苑,没成想这刚到书房门口便瞧见冰俏泪眼模糊的跪在了门外,更可气的是秋亦卿那个丫头竟然蹲在她身前。
“干什么呢?不过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让人给自己下跪,来人给我掌嘴,如此不懂规矩给我好好管教管教。”
水红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个丫头上前一人压着她一条胳膊,动作之快让文绢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脸上便实实着着的挨了两巴掌,水红毫不手软左右开弓便是一阵乱抽。啪啪声音清脆利落,在屋里的亦卿同夏松两人听得真切,亦卿不动,夏松端着铜盆的手却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似乎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又可能只是一瞬间,便见亦卿有了动作,她整了整裙摆然后便镇定的走了出去。夏松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出来看个究竟。
亦卿突的推开门,便见到文绢被两人一按在地上,水红正牟足了劲儿打在她脸上。见亦卿出来并没有停止。
“住手。”
声音高扬却不失威严,水红立时便停了手转身瞧着亦卿。有些不知所措。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亦卿这才沉声道;
“长嫂真是好精神,这么晚了竟然还带了这么多的丫头来二爷书房,当真是好兴致。”
赵氏闻言只是冷哼。
“我若在不来,只怕是靖家就要出一个苛待下人,主母善妒的名声。”
“这话未免太牵强了些,而我只知道 你半夜前来二话不说便打起了我的贴身侍女,总要给我个交代。”
本就是她的不是,现下竟然先声夺人来质问,赵氏向前踱了两步走到文绢身前。瞧着她脸上的掌印和嘴角的一抹猩红道;
“二夫人果真是牙尖嘴利。你不是要交代吗?我便给你个交代。今日冰俏本就是通房丫头如今同二爷一同回来本就是正常之事,而你竟然让她在此罚跪,还不是你善妒,而这只是其一。其二罚跪不够你还让这个下丫头站在她身前来羞辱她。在不济也是二爷的人了。竟然被一个丫头如此践踏更加说明你不仅善妒,还有一颗狠毒之心。第三成亲以来一直无子,竟然还不许给夫君纳妾简直是嫉妒成性心性恶毒之人。”
句句都是亦卿没有贤良之心嫉妒成性阻止夫君纳妾。苛待下人,每一条都可以让她身败名裂。
“长嫂安排这么多的罪名在我身上,亦卿当真受不得。势必要给您说一说,我与二爷成亲半年来却是无子,可您说我让冰俏罚跪于此未免有些信口开河,现下不止我在夏松一直伺候在二爷身侧,到底是怎么跪的一问夏松便知。夏松你说冰俏为何跪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