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滞,回头便见夏松垂着头等着她回话。瞧着他亦卿也没出声,直接转了方向像书房而去。
其实夏松是来找救星的,二爷刚到书房没一会儿她们两个便来了,个个脸上都顶着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愤。想他夏松是个什么人,这些年跟在靖泽春身边,没少斩断他勾引来的桃花,尤其是她们这样不识时务的、一心想往上爬的人,当下就没给她们好脸色。谁知不待他张口那两人就自行哭了起来。哭声之惨烈、让夏松当场就冒了满头黑线,这……这,就像是自己欺负她们了似的。靖泽春听到声音出声询问,没等他回话两人就自己进去了,看的夏松那个生气啊!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于他,当然,除了主子们。放了她俩进去先不管靖泽春是如何反应,反正对于夏松来说,靖二爷绝对会秋后算账的,所以当机立断。顶着靖泽春的由头便找亦卿来了。
还没走近便听到一阵低低的哭声,书房门半掩着,透过缝隙便瞧见靖泽春靠在椅背上,垂眼瞧着转在手里的笔杆,一语不发。只听冰俏抽抽噎噎的说着话。
“二爷如此待奴婢,奴婢不怨您,可那天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确实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啊!这可是关乎着奴婢清白的事情,哪里能用来胡说。”
闻言、夏松心下腹诽;哼!你也知道不能用来胡说,可句句都没个实话。简直就是胡话连篇。
说完见靖泽春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态,也瞧不出喜怒,冰俏心下没底哭声又加大了力度。蕊珠瞧这状态总觉的比自己预期的要好一些,大夫人今天拖住二夫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在瞧靖泽春态度,也没有要赶她们出去的意思,那就说明他或许对她们两个还留有一点心思。见他不说话蕊珠便道;
“二爷,我们虽是奴婢可自小便由大夫人一手教导,早早的就做了准备的。自从二夫人入府,奴婢便死了那颗心。只想着伺候在夫人与二爷身边,好好做事。可没想到二爷并没了忘了冰俏,只是她如今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奴婢不能在瞒着了,只得今日撞着胆子前来。还望二爷给她做主。”
攥着笔杆的手一顿,不耐烦的眨眨一双桃花目,觉得自己简直是捅了个大麻烦。亦卿站在屋外听得清楚,凤眸明显暗了下来,前边儿有个罗沁,如今好不容易弄清了她的来路,这倒好、后脚便紧跟了个冰俏,抬眼瞧了瞧里边儿的人,多看一眼心下便多堵一分。奈何现下不是能离开的时候,不管屋内冰俏又在说着什么,直接推开虚掩着的门,一眼便瞧见跪在地上的两人,冰俏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裙,脸上为施粉黛、一袭乌黑的长发只在头上绾了个鬓便直泄而下,在加上脸蛋上挂着的两行清泪,果真是我见犹怜、人见心疼了,尤其是在亦卿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竟然身体发抖的向后缩了缩,就像欺负她的是自己似的,越发看的亦卿心下发堵。
不过亦卿是什么人,心下越不痛快面上就越发笑得欢实,目光在她俩身上打了个圈笑眯眯的开口;
“这又是怎的了,今日怎的全都掉了泪珠子,大奶奶在屋里哭的伤心,我这刚刚劝解回来你们又哭成了泪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哭成这个样子,若是有理哭着哭着也就便没了。”
声音温和在加上亦卿一脸的笑容,蕊珠当下便觉的她或许也不是那么难说话,当下便借着冰俏的事儿说道:
“夫人,奴婢是昨天才发现的,这些日子以来冰俏一直都说没有胃口,奴婢只当是暑气重便给她弄了些酸梅汤来,没想到她却甚是喜欢一连喝了数日,奴婢觉得有些蹊跷直到昨日她呕吐起来,这才知道实情。她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还望夫人给她做主。”
说完垂了眼安静的就等着亦卿给个说法,那头冰俏还在轻声抽泣着,室内好长时间没有人开口,亦卿笑眯眯的盯着靖泽春看了半响,见他桃花目微闪仍了手里的笔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