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华小其指着脚印,思索着说道,
“我不叫哎”叶寒烟恼火,也不问自己名字,一说话就是“哎”一句,这时实在受不了。
华小其诧异的看着他,“你也没跟我说你的大名啊”
叶寒烟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没问啊”
“额,好吧,你叫什么?”华小其头也不抬的问道,
“叶寒烟”叶寒烟无奈的说道,心中不自在,这小子怎么这样,问个话还是自己提醒的,
“寒烟你看,这处脚印如刚才看到的,好像不是一伙人,人数较多”华小其倒是自来熟,不把自己当外人,叫得很熟络的样子,这一般是叶寒烟家里亲人的叫法。
“我们找没有脚印的地方往上翻越过去,不能跟他们见面,若真是那些人,我们两就惨了,先找个地方过夜吧”叶寒烟思索着说道,这时候安全第一,
华小其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事情比之前复杂了,叶寒烟所说是目前做稳妥之举。两人在这山腰之上找了个积雪深厚的地方,挖了个雪洞,钻了进去,这雪山之上若是夜间暴露在外,即便生了火也会把人冻僵,雪洞之中既能保暖还能隐藏踪迹,乃是最佳方法。
朦胧间,仿若回到了家里,看见了母亲在房中叹息,眉头紧锁,不时流泪;又看见爷爷在城中走街串巷,与人交谈,却听不到说些什么,很忙碌,人又瘦了;看见许晨烽在房中打坐,房中事物随意浮动,又见他大笑,叶寒烟也跟着笑;看见许晨叶在房中拿着一方罗帕在穿针拉线,甚是认真,这姑娘真是改性了,只见罗帕上正勾勒出一朵红花,极是美丽漂亮。
只见许晨叶朝门外看去,笑容满面起身去迎,显是有人进得房中,还是关系极好的人,叶寒烟只觉此人走路声音极大,“咯吱咯吱”直响,像是在雪地中走路一样,还是比较急的那种,或是被人追逐,叶寒烟心想。
就在这时,叶寒烟隐约看见霉花三盗手拿长剑,朝自己刺来,那刘一手手中宝剑发亮,朝下一斩,却见刘一声朝自己飞来,雪地上雪块飞舞,树木横飞,自己却是动弹不得,刘一声一下子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双手舞动,摸索折扇,想要回击,却是动也不能动,叶寒烟心中惊骇,口中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但是口鼻被捂住,只有呜呜之声传出。
猛然间叶寒烟才醒了过来,只见此时真有个人趴在自己身上,而且还被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叶寒烟在瞬间清醒过来,伸手抓这人衣襟就欲反抗。
“嘘,别说话,是我,寒烟”叶寒烟顿时惊喜万分,原来是许晨烽,只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心中疑惑不已,华小其呢,怎么一点儿反应没有?没有莽撞叫出声来,低声问道,“表哥,怎么是你?”
“说来话长,等会再说”许晨烽翻身侧卧在一边,但是雪洞太小,饶是这样也挤得叶寒烟难受。
叶寒烟伸手在原先华小其的位置摸了摸,人还在就是一点反应没有,许晨烽许是听见了他的动作,安慰的说道,“放心他没事,我只是打晕了他,一会就醒”
叶寒烟在黑暗中轻声应了一声,但见天空阴沉无云,一轮夕月挂在天边,显是许晨烽自己也不知道,他藏在这里,路过此地不小心跌落了进来,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与华小其特地找了个雪深偏僻之地,就为防止有人误入,没想到却是许晨烽落了进来。
“表哥,那霉花三盗是不是一直追你到雪山?”叶寒烟轻声问道,他在梅山等了他一日,只等到了刘氏三兄弟,后三人就顺着脚印一路追赶,但到底追哪去,他也不知道,要不是叶寒烟受伤,也早就进了雪山,就没有后面华小其的事了。
许晨烽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我在梅山将你带出时,但你已经昏迷,我便找地方将你藏起来,准备回来寻你,后来找到马匹,便分两路出山,我故意吸引他们往梅镇,可是这三人却也不傻,没有追到我就回梅山守株待兔等你,当我回去找你之时,你已不在,只好往江城雪山赶来,不想在江城又遇见那三人,我非三人敌手又很难逃脱,只好逃进这雪山,不想在这里遇见你了。怎么样伤好些了吧?”听着许晨烽轻轻诉说,要不是自己要帮这华小其,也不会遭此劫难,心中感激,却是说不出口来。但听到三人还是追来,心里咯噔一下,冤家路窄,岂不是又要和那三人对上。
“好多了,多谢表哥”叶寒烟心中惆怅,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再次问道,“那就是说,那三人也在这雪山?”
“一家人谢什么”许晨烽轻松说道,接着又想起什么,
“但不止一伙人,那三人追我很久,之前在山腰碰到一伙像是跟他们认识,我只好再次躲避,本来就那三人还伤不了我”许晨烽恨恨的说道,这是有其他人参与进来,突然叶寒烟想起一事,天元宗吴亮等人不知许晨烽是否认识。
“表哥,吴亮你认识吗?”
“嗯”许晨烽诧异,“你说是天元宗的吴亮?他也参与进来了?”又再次问了一遍
叶寒烟点头确认,但也不知许晨烽看到没有,就听他接着说道,“吴亮是上虚道人器重的弟子,上虚道人与我师傅上清道人是同门师兄第,但两人不和,处处作对,所以那吴亮也是处处针对我,他也参与进来,那是给他师傅争抢火阳果的,好增加功力。”看来许晨烽也从那三人口中得知这火阳果的药用价值。
“要是他也追到这雪山就麻烦了,他修为比我稍强,再加上那几人我们就更难逃了。”许晨烽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