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了前几天的惊心动魄,我也想要先放松一下,至少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情再也没有发生,看起来老猫说的不错,那个白尊礼被我捅了一剑,应该短时间之内复原不了。
几天过去,我つ梦筠和张朵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们开始正常上课,将之前的一切不开心都抛到了脑后。
小梅的情况也比较稳定,她现在在一处疗养院静养,我们跟她通过一次电话,电话里小梅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但是听得出来她有进步。
这些天唯一值得一提的也许就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卧室里的张朵经常偷偷摸摸溜到客厅里面,拉着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对和她的这种行为很不理解,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这样和她继续下去。我们两个既没有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也没有私底下的一些感情苟洽,唯一交流的也就是每天晚上的那一段时间。
我甚至想要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可是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
也许我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比较被动和懦弱,我想来想去,大概觉得张朵是把我当成她的一个依托或者是一个放松的工具了吧。
这些事情我都懒得去想,因为这并不重要,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白家的报复,以及我背后那个神秘的血手印。
闲着没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反而慢些,这短短的几天在我看来几乎像是一个月。
等到这一天我醒来的时候,手机上的备忘录忽然提示,今天是王浩然的头七。
一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头一下子就失落了起来。
王浩然,他明明是七天前不幸死掉的,但是在我心里,他好像已经走了很久,远远超过了七天。
可能是因为我下意识地避开这件事情吧。
王浩然的家庭在城里算得上条件不错,他父亲是一个企业里的大人物,浩然死在地铁里的第二天,他父亲就在地铁公司闹了一次,可惜并没有任何作用,这件事情的确发生的太过诡异。
闹了一阵毫无收获之后,他父亲万念俱灰,便将一切的重心都放在了给孩子置办头七的事情上,浩然家里在近郊有一处别墅,是头七摆宴的场所,坐地铁六号线可以直接过去,浩然的父亲知道我跟浩然的关系很好,所以还特地邀请了我。
摆宴定在下午三点,因为头七宴席之后要烧香,烧香之后,亲朋好友必须要在晚上离开,避免亡灵回魂之后,看见了亲朋好友导致留恋阳间,影响投胎转世。
我一点半的时候就从公寓出发,带了几柱香,一摞冥币,惦记着临行一定要给浩然好好辞别一下子。
毕竟浩然之死与我颇有关联,我作为同学,心里头难免不好受。
到达王家别墅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四十,这时候阳气最盛,但是别墅里面黑白花圈点染的阴气森森,我一进门就不由得浑身冒冷汗。
浩然的父亲穿着一身黑衣服,笔直地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他一米八的身高,本来不算太老,后背却佝偻了起来,看得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让他饱受打击。
浩然父亲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但我却知道墨镜下面一定是一双哭红肿了的眼睛。我快步走过去,低声说道:”叔叔,请节哀。”
浩然父亲嗯了一声,但是音调都有些变了,显然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崩溃。
我叹了口气,便走进了别墅。
进门之后是个玄关,约有七八米长,玄关两边摆着两排白色蜡烛,正缓慢的燃烧着。
走过玄关,便是一个小厅,小厅里有两方茶几,茶几周围坐着几个年纪颇大的人,应该都是浩然家里的长辈。
再往里走便是客厅,客厅很大,足以容纳二十人有余,我一进门便看见远处有一个光头和尚,手里撵着一串佛珠,站在客厅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来往的客人。
我心中一动,难不成浩然父亲特意找了大和尚来给浩然做法事?
没想到我只是看了和尚一眼,那和尚似乎立即生出了反应,一双眼睛当即朝着我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