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守候在唐州门外的巡视的弟子打了个呼哨,范退思不及多想,一个纵跃飞掠屋顶。就在他刚起飞不久,两名弟子的双脚准确的落在他刚才跃起之处。范退思借着月光看到二人击掌后对视一眼,慢慢隐没无形。于仁之:“周围有隐伏那么多好手,这不是囚禁之处也是唐州的核心”。他在屋顶上岿然不动,等待唐州出来后看看他说些什么。唐州走入地下,坛上十四名乌衣弟子各自用力,乌黑的法杖闪着幽幽玄光,似有不甘,好几次想要挣脱弟子们的禁制。十四人紧张到了极点,脸上冒出豆大的汗滴。终于,法杖不再挣扎,缓缓落入坛中。
唐州开头道:“第二道真气破了”?令首弟子说:“恭喜主人,离出头之日更进一步”。唐州:“为了一根法杖,十八金卫被屠,八大弟子身陨,要是他们还在,那用如此费力”?
领首弟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说:“我等修为粗浅,不能替主上分忧,深感惭愧”。唐州:“算了,好在计划仍能进行,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想想最后一道真气怎么抹掉吧”。领首弟子商议最后真气如何破去。唐州刚说完话,就听到身上所带密铃急促响了起来,他不理十二人,向密室外走去。出来时,桌前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位太监。唐州不敢怠慢叩首曰:“恭迎辛总管”。
那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头戴太监砂帽,身着宫装,腰间系着丝绦,脸白无须,头发和眉毛梳洗的油光可鉴,一看便知道此人经常养尊处优。辛总管满意的笑着说:“唐州,不必多礼,我传封大人口信,见你不在屋内,便触动了画上的机括,唤你上来”。唐州起身说:“不知大人驾到,恕罪”。辛总管说:“你前几日擒获的十二名舞姬,封大人十分欣赏,想要献给圣上,特命我来封赏你”。唐州:“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谈什么封赏”?辛总管:“封大人赐你百斤银两,正在我库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着人来取吧”。唐州:“大人辛苦,属下只取其三,剩下的孝敬您老人家”。辛总管说:“那我就笑纳了”。唐州:“应该的,不知封大人何时将十二位姑娘献给圣上,属下好派人保护,那于匪和暮云姑娘武功甚是厉害”。辛总管:“明日晚上,派禁军卫秘密护送,就不劳你操心了”。唐州:“有禁军护送,属下就放心了”。辛总管:“嗯,我也回去休息了,明日派人将白银送来”。唐州躬身道:“恭送大人”,辛总管:“很好”。唐州看着他走出,心中咒骂道:“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老杂毛”。他了却心事,上床和衣而睡。
于仁之看他睡下盘算到:“用不用通知暮云和安老前辈来帮忙呢?算了,此事因我而起,就因为而结吧”。他又在房顶待了半个时辰,避过巡视弟子的探查,来到范退思的屋顶。他本以为范退思已经入睡,却发现范退思和小二在谈论。范退思:“我今天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小二:“我觉得你今天很神气”。范退思:“不应该表现过多的,你没注意唐州的神情”。小二:“我在用心听你讲故事,哪留意那么多”?范退思:“他脸显杀机,我们会越来越危险”。小二:“也不知道老于怎么样了”?范退思:“是啊,我今天当面说的那些话,是在装傻充愣,麻痹唐州。”小二:“我听出来了”。范退思:“但愿不会传到于大哥的耳中,要不然岂不是徒添误会”?范退思:“于大哥,你现在怎么样”?
一个极细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好兄弟,托你的福,我安然无恙”。范退思陡然一惊:“谁在说话”?于仁之飞身落下屋顶打开门道:“当让是哥哥我在说话”。小二看着门前站着一人,一袭玄衣,虬髯尽张,眉宇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观之令人钦佩,与那个眼神呆滞只使蛮力的赶车夫判若两人。范退思:“哎呀!这不是于大哥么”于仁之:“如假包换”。范退思对小二说:“快关门”。于仁之:“放心,他们暂时听不到”,小二还是跑过去关上房门。范退思手握于仁之双拳,禁不止热泪盈眶,才分别短短数日,就好像几年未见一样,真情拳拳之意,溢于言表。他突然语气有些结说:“想,想煞我也”。于仁之本属爽朗的硬汉,三次被人围攻,好无俱意。想想范退思在毫不知晓的情境下仍对自己如此挂念,也不免动容。他对范退思说:“我也很担心先生的安危,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范退思招呼小二泡茶,于仁之将把这几天的遭遇一一讲来;他如何中调虎立山之计,如何灭了十八金卫,如何巧遇暮云,如何杀了七大高手,如何山庄被伏,如何被安自在施以援手。。范退思叹道:“好个阴险狡诈、卑鄙下流的唐州”!于仁之:“依你看如何凭我们三人,从禁卫军手中救下十二位姑娘”?范退思略一沉思,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