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拨转马头向于仁之等人的方向奔去,他心中嘀咕说:“好个奸诈的董卓,原来你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要抢了头功”。 .w . 紫电奔行甚速,不一刻钟便来到刚才的土坡丘战场。他端坐马鞍,朝下方的露天坑中凝望,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断裂的四肢,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此时宗员身边只剩下五六十人,他们已经四处被黄巾骑兵包围,到了进退维谷的处境。张宝哈哈大笑,一挥手,于仁之众人和周围的黄巾兵停止攻击。张宝厉声冲宗员说:“你大势已去,还在负隅顽抗,有何意义”?宗员左臂中刀,来不及包扎流血不止,他右手撑剑,斜眼瞅着张宝说:“天杀的黄巾贼,令天下大乱,无数黎明苍生受尽你们的祸害,都说十常侍祸国殃民,我看你们比他们还要可恶”。
张宝:“灵帝老儿瞎了眼,忠奸不分,十常侍专横跋扈,把持朝政,这样的朝廷你保他何用”?宗员:“呸,即便圣上一时受阉党的左右,朝中自由忠义之和士大夫们主持公道,也轮不上你等反叛作乱”。
张宝:“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等会非拔光你的牙不可”。宗员仰天大笑曰:“妖道,你这等言语,只会吓唬贪生怕死的小人”。张宝:“我看你能撑到何时”。他口中真言一动,天空中的风也变得低沉起来。云团迅速朝他们聚集,总员和身边的兵士被他猛烈的真气连地飞起!
张梁闭上了双眼,于仁之知道他的手段,上次那几十名刺客在冀州城外死去的惨状依然历历在目。他伸出单手捂住暮云的双眼,王天纵、小二、冯相也不忍观看扭头瞅向别处。金执事们和四生肖将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动作。后面的黄巾骑兵不知道张宝意欲何为,但看着宗员几十人被他强大的道法带起,各个面露崇敬的神情。
风声呼号更紧,张宝真言不停,他黑色的聚剑脱手而飞在宗员等几十人头顶上空盘旋。张宝手指合起,口中吐出一个“中”字。几十人身形在半空旋转,黑剑周身戾气渐重,越转越快。剑身散出黑色气团,冲向几十人的身体。
但听得兵士们一阵哀嚎,宗员疼的牙齿上下不住的打着节。几十人身子仍然旋转,黑剑的黑气越来越多,听他们的叫声,每个观看的人顿觉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张角哈哈大笑,逐渐收起黑剑。几十人身子若无骨般,似一团烂泥,散落倒地,或卧或仰。
宗员落下时,他的牙齿顺着风飞出。仍然张着通红的双眼,朝张宝不住的咒骂,可是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张宝笑着说:“三百多处骨头和筋分离的滋味如何”?宗员跪在地上,想要扶着随身的佩剑站起来,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张宝:“看来你还觉得处罚甚轻”,他祭出黑剑,剑身黑气蒸腾,绕着宗员上下游动。现在宗员连叫也叫出不来,确切的说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张宝收了黑剑冲宗员说:“全身的穴道被封,感觉怎样呢”?宗员头发散乱迎风飞舞,眼神死死的盯着张宝。
范退思实在不愿他这样折磨宗员,跨马来到场地。张宝冲范退思说:“军师来的正好,看我为兄长报仇”。范退思:“董卓突然来攻,两万黄巾兵被冲散,白夜行已经去救波才将军,快去冀州城迎敌”。张宝冲范退思说:“稍等,待我再折磨他一会儿”。
突然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说:“二弟,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所有人冲后望去,只见张角衣带被风吹拂,身后几名骑兵跟随,显得甚微潇洒。范退思翻身下马,冲张角施礼。圈外的黄巾骑兵纷纷下马跪地,张宝、张梁、于仁之、金坛等人全部下马冲张角躬身施礼。
张角瞅着范退思说:“免礼”,范退思:“谢天公将军”。张角向跪倒的骑兵说:“没听到军师的话么,上马驰援冀州”。八百骑兵们允诺上马,火速朝冀州城门冲去。张角瞅瞅被折磨的求生不得的宗员说:“够了,二弟”。张宝说:“是,兄长”。
张角骑上追风冲范退思说:“老弟,我们先行一步,这里交给你处理”。范退思拱手说:“天公将军放心,稍后我和于仁之等人便到”。张角:“嗯”。他一转马头,张宝、张梁、金执事和四生肖将纵马如飞,冲出土坡。
于仁之冲范退思说:“先生,宗员他们该如何处置”?范退思瞥见场内的惨状说:“痛快的结束吧,将军自有将军的死法,与其在这里活活受苦,还不如给他们每人一把刀”。于仁之:“先生好仁义”。他一点头,冯相、王天纵、小二迅速捡起军刀放在宗员等人面前。
范退思准备扭头上马,于仁之冲范退思喊道:“先生,宗员好像有话说”。范退思扭头望着宗员祈求的眼神,伏在他身边说:“宗将军,我敬你是卢植之徒,有儒将之风,这样的安排可和你意”?宗员身不能动,眼神微变,示意同意。范退思说:“战场之上无父子,更何况我们处在敌营,范某只能如此”。
宗员想要翻动眼神,可周身穴道被封,方才借着体内残留的一口气才能如此。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于大哥,方才张宝说点了他的所有穴道,可否解开几处”?于仁之凝气出指,解开了他的面部穴道。宗员牙齿脱落,冲范退思张口说话,范退思看着他的口型说:“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宗员无力地点头。
范退思冲宗员作揖说:“还有何事”?宗员闭上了眼睛。他周边的兵士,眼神流泪,纷纷闭上了双眼。范退思站起身来冲于仁之说:“还要请于大哥出手”。于仁之点头说:“好,你们转过身去”。范退思、暮云、王天纵、小二、冯相纷纷面朝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