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激荡,双刀浩瀚,任何一人都无法无视这二人其中一人。貂蝉只范退思破境飞进,只顾盯着他。范退思见他双目璀璨若星,心中升起无限爱怜,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李傕、郭汜曾打的朱隽丢盔弃甲五百里,马腾、韩遂束手无策。
号称西凉军中胖瘦恶魔,手段之狠,武艺之高,直逼吕布。范退思杀了二十多条街巷,此刻佳人在左,情愫互生,早已没有杀人之心。要不然方才的樊稠焉有命在?最大的原因是,他生平最想杀的唐州,还未出现。
世事如棋,不想杀的人,一个接一个杀你。想要杀的人,却始终未出现。他血色道袍一震,身法逍遥,二人的战马离他尚有三丈,陡然见他出现在面前。李傕心道:“这厮怎么如此快”?他钢刀一杨,变劈为斩,郭汜几乎与他一样。
二刀一斩,眼前一花,双双僵直着身子。下一刻,范退思一把抓过二骑缰绳,疾驰的双马,前蹄踏空,勒口被缰绳撕裂,痛苦的嘶鸣一声,马身被他大力一扯,转向李儒方。范退思双脚飞起,轻轻一揣二马马臀,双马惊慌失措,直冲飞熊军。
那飞熊军队骑术精湛,一看二马奔来,闪开一条路。早有生的膀大腰圆的二人,弓步屈膝,一执马尾,一握辔头,双脚擦破青砖,滑了一丈远,方停下战马。只是所有人盯着僵硬的二将,无法解开穴道。
李儒身子飞起,双掌离二人脊柱不到三寸,啪的一声轻响,李傕、郭汜活动筋骨,恢复如初。李儒一踏马臀,飞回马鞍。樊稠不动如山,背后蹄声雷动。樊稠扭头一看,见牛辅一马在前,背后是重新聚集的步兵团。牛辅大声喊:“樊将军,那妖道和小贱人杀了相父”。
他这一嗓子递出,李儒抽出随身的佩剑,约剩五千飞熊军,齐刷刷拽出钢刀。樊稠一搭牛辅的手臂,跨上他马鞍。李儒:“杀”。前后两军夹击,将二人的身影衬托的愈加单薄。范退思冲貂蝉一点头,他竹仗递出,他纵身一跃,貂蝉只觉耳畔风声呼啸。
二人如仙,飞过李儒的兵队,飞熊军战马一替,双军撤开。貂蝉:“先生,我们去救姐姐、于大哥、白兄弟”。范退思:“麻烦在前方”。他一指向前,火光闪耀下,出现明晃晃的盾牌。貂蝉:“盾牌会动”?
范退思:“唐州的大军到了”。李儒、牛辅、李傕、郭汜、樊稠整点军队,飞熊军赫然在前,步兵队尾随在后,盯着前方。李儒:“为何不见吕将军、李将军、张将军、徐将军”?牛辅气鼓鼓的说:“吕布为色所迷,杀了相父。”
李儒:“什么”?牛辅:“哎,一言难尽,四人捉对厮杀,在前院恶斗”。李儒微微点头,冲牛辅说:“唐州收买了一半大军,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狼狈成这样”。牛辅:“那眼如何是好”?
李儒:“杀或逃”。牛辅:“前有唐州,这楣坞如铁桶一般,怎么逃”?李儒:“七十二宫的最后宫殿有个密道”。牛辅:“当真”?李儒:“事关生死,岂能儿戏”?牛辅:“糟糕,我们的大部分涌向后宫,他们如何知道”?
李傕:“未投降的还有奸细”。几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后方宫殿传来鬼哭狼嚎。李儒:“别无他法,杀吧”。他向前望去,见移动的盾牌兵,乍分乍合。最后越聚越多,将三处主街口尽数封死。反叛的西凉兵开路,七剑客一字而行,旗幡下,唐州跨马缓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