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高斯实以前尝过女人滋味,而且还不止一个,只是没结婚而已。俗话说食髓知味,本能的欲---望只能压一时而不能压永远,遇到合适的时机就不可遏制地喷发。
高斯实现在就非常难受,那种渴---望几乎要让血管爆炸。他知道必须出去,脱离这种环境清心咒才可以起作用。
新生水泥预制构件厂给他们这样的“工人”每月二十元的工资,以购买生活必需品,比如牙膏、牙刷等等。但没有现金,只能在厂内的小卖部记账。
高斯实买了一刀大表纸,就是可以用来当纸钱烧的那种。没有符纸,只能用大表纸代替了。没有朱砂,就割开自己的手腕用血代替。没有符笔,就以指代笔。
高斯实用了五天时间制作了三张隐身符,一张雷符。隐身符与雷符并不是十分难制的符,怎么花了五天时间,平均一天一张都不到?
这个,高斯实也没办法。他平均每分钟打嗝一次,每两分钟放屁一次。好不容易聚集的灵气,一个嗝就给打散,一个屁就给放光。
第一天高斯实就完全是在琢磨快速制符的方法。他必须在二十秒内聚集灵气,四十秒内将符制作完毕。以指代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否则就前功尽弃。
这种用表纸制作的符效力还不能保持长久,顶多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但是对于高斯实来说,他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他必须在一分钟时间内跑出大门,否则一个嗝就会将他打出原形。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高斯实总算逃出生天。身上没钱,剃个光头,身穿囚服,一路上是如何的艰难险阻我们就不多说了。高斯实最后找到了陶辛煤,就是当年在天关省城那个茶楼里发表阴谋论的那个老陶。
陶辛煤是高斯实在世俗与修真两界唯一的朋友。陶辛煤是在某出版社工作。因为都是修真界的现代知识分子,所以他俩关系比较好。
从严格意义上说,修真者都是知识分子。但修真界的很多人都拒绝现代知识,顽固地坚守着传统文化。所以修真界缺少科学家,科学家中缺少修真者。
闲话少说。陶辛煤见到高斯实大吃一惊。胡子拉碴,明显剃过光头的脑袋刚刚长出一寸来长的头发。上身一件山寨旧军装,里面是衣领松松垮垮的棉毛衫。下面是同样山寨的旧军裤,光脚穿一双塑料凉鞋。
高斯实却不管陶辛煤吃惊的目光,开口就说:“老陶,我马上就要死了,有几句话对你说一下。”他跑这儿来找陶辛煤竟然是要留遗言。
陶辛煤见高斯实一会打嗝一会放屁,心想,难道张秋生要杀老高?因为这是典型的屁炸流星锤,天下只有张秋生一人会。陶辛煤消息比较灵通,知道张秋生在双江理工。
谁知高斯实接下来却说:“我马上就要渡劫了,肯定是十死九不生。我有几样东西,做为遗产留给你吧。”接着高斯实就将自家的钥匙藏哪儿告诉陶辛煤,又将存折密码等等东西都交代一番。
陶辛煤张着大嘴听着高斯实的胡言乱语,越听越不明白。这个,那啥,连存折密码都出来了,赶紧打断:“停,停停,你凭什么说马上要渡劫?你感应到了吗?”
修真人对于渡劫所说的这个马上,可以指现在、眼前、立即,也可以指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这些都可以说马上要渡劫。除非已经感应到天劫的压力,那就是仅指眼前、立即。
高斯实叹口气,说:“还没感应到,但快了。小劫已经不断,大劫还会远吗?”
高斯实将这两个月来的遭遇一一说给陶辛煤听。施布财如何无缘无故地找上他,还带出张秋生。张秋生如何要考他的研,又如何给他下了屁炸流星锤。自己如何找地方闭关,偷个吃的竟然被抓住。怎样进了拘留所,又怎样进了收容遣送站,直到进水泥构件厂。如何受难友荤段子影响,如何的情---欲难耐。怎样偷跑,一路上如何艰难辗转。
高斯实最后说:“陶兄,你看,就这么两个月,小劫如此不断,这不是天劫就要来临的先兆?”
这确实可以判断是天劫就要来临,但也不是马上、眼前的事。陶辛煤说:“你确实是快渡劫了。但也没什么可怕的,上天已经送机缘给你了。张秋生要考你的研,就是天大的机缘!你要是白白错过,死了也是活该。”
老陶,此话怎讲?高斯实说:“俗话说在劫难逃,各人劫各人渡。张秋生就怎么是我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