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试探道:“魏久偃打的?十两钱也被抢了?”
“你怎么知道?”江一白吃惊道,手不由得重了,恰巧压在韦青肿伤的脸颊上,痛引哀嚎。他连忙朝陆校医喊道,“师傅,找到跌打药了吗?”
那端翻箱倒柜的陆校医哀叹道:“今早刚用完,就连止血散都没了。哎,韦青,你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呀。”
“那我去后山采药吧。”江一白连忙起身,却被韦青拦了,他劝道:“别去,反正我经常受伤习惯了,过几天就好。你要是帮我采药,说不定又像上回那样摔下山。”
江一白辩驳道:“我都说了,那是下雨天山路滑,纯属意外。不关你的事!”
韦青面容冷然无波,嗓音稚嫩却别有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阿白,这些年靠近我的人都受我所累,我让你别再管我,你怎么不听?”
江一白慢慢笑道:“我们自小相识,情如手足,岂因祸福避趋之?”
韦青欲言又止,眼中的幽冷苦涩却更重了。
华锦媗在旁安慰道:“放心,你虽然三衰七败命属煞星,但目前来看四年未过,克人不死最多致残。”
“小锦!”华离羽干咳道,急忙伸手捂住她嘴巴,竭力缓和,“不好意思,她年纪尚小喜爱胡说八道,还请……”
但冷笑声起,韦青声音中带起了讥诮笑意,“是呀,人人喊我扫把星,所以诸位还是远离我,免得日后有个三长两短,又岂是我这贱命担当得起?”
华离羽一时被说得面上发红,强自干笑了两声,赶紧抱着华锦媗告辞离去。
华锦媗挣扎着要说话,华离羽不让,她无奈下只能咬了口,趁着华离羽惊得松手的瞬间,冲上前抓住韦青双手。
韦青愤而挣扎,却见她眉间微蹙,冷言警告:“别动!”
她捧起韦青双掌掌心细看,果然——“两手掌纹是反的。”
“那又如何?”韦青怒地缩手,眼角余光却是暗暗睨向自己双掌,似乎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掌心纹路何样。
华锦媗发出一声轻笑,意义不明:“没什么。诶,你家道中落是四年内所发生的吧?”
“我韦族曾是皇朝十大富商之一,如今没落人尽皆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韦青哼道。
华锦媗挑眉:“但韦家没落只是你所隶属的主脉,不是有些旁门支系改姓后,繁荣程度不逊于韦族鼎盛时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