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善明进去打岔说有事向领导汇报,叶红艳说:“……反正老赵进去后什么都没说,这叫分寸!院里谁都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是真急了,过不下去,老赵在里面担心我们不知道会说什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要搞的对谁都不好,那我们就管不了谁好谁不好了。”
这像是辩解,又像是警告。可对冯喆说这些完全没有必要,只能理解为固定的说辞模式,熟练了。
说完了这些,叶红艳便知趣的离开了,她不能不给冯喆面子,也不能将冯喆惹得烦了,不然这个大院今后谁还待见自己?而后她去了楼上,冯喆和宗善明都知道她是去找田小蓉了,女人见女人,总是会有比男人多一点的共同语言的。
而冯喆确实很忙,原本他参加工作就是从武陵起步的,武陵算是第二故乡,结交的人自然不少,再说新官上任,一定意义上也算是荣归故里,更有许多人都等着和他结识,领导无私事,因此白天忙工作,晚上除了工作更要忙别的,今晚一身酒气的回到住处已经将近零点了,没进门就听到屋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冯喆立即意识到这是柴可静打来的电话。以前柴可静对冯喆像是放羊一样的,基本上什么都不过问,也许这就叫默契,但自从冯喆当上了县wei书记之后,柴可静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用她的话说是对老公越来越爱了,冯喆却觉得柴可静对自己有些不放心,而且成为副市长之后柴可静的爱有些变本加厉了,常常出其不意的给冯喆打电话查岗。
柴可静要是给冯喆打手机,会在午后那段时间,因为她知道冯喆喜欢吃完午饭小憩一会,既然睡觉就要躺下,躺在哪里,是一个人躺还是有别人陪伴,这个就没法监视,于是打手机能震慑一下,至于打住处的座机则在晚上十二点左右,这个时间段冯喆即便有应酬也该回来休息了,那么如果要是接电话时有异常,总能觉察到一些蛛丝马迹。
冯喆故意没接电话,等铃声响了又响,一泡尿撒完了才冲了水提了裤子出来抓起电话:“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我已经准时到达睡觉地点,请组织放心!孩子睡了吗、你还好吧,我的很老实,汇报完毕。”
但是那边却没人说话,冯喆一看,号码陌生,竟然不是家里的,接着那边给挂了,传出了忙音。
竟然搞错了。冯喆想想,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但是没人接,又给家里打了过去,柴可静接住了,说:“我正想给你打呢,还真是心有灵犀。”
冯喆故意的打了一个饱嗝,柴可静问:“又喝酒了?少喝点。”
“工作需要,再说,喝完了倒头就睡,不然我还能干嘛?”
“你想干嘛?”
“我想干昨晚和你一起干的事情。”
柴可静啐了一口:“胡说八道。快睡吧,没事别打电话,喝多了就知道乱说话,惊了萌萌。”
只能你给我打我不能给你打?我不给你打你就打过来了,主动出击比被动防御好。再说电话费又不是你掏,平时警察审贼似的追问个没完,事无巨细的,这下倒是想省唾沫了,冯喆很认真且故意压低声音说:“鲁迅说,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jiao。这很符合人性。”
“什么呀!”柴可静又“去”的一声挂了电话。
冯喆想那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不可能是裘樟清,她不会欲盖弥彰,也不会是亓思齐,她行事作风不是这样婆婆妈妈。
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情人再多,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也等于没有,冯喆想想给李蓉打了电话。
李蓉在国外,那边这会正是白天,话筒里传来了音乐声,李蓉说自己在海边坐着喝冷饮吹海风。
李蓉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在耳边轻声细语,冯喆想着她穿泳装身材火爆的样子,恍然想起李蓉那个地方也有一颗痣的,痣的位置比今天那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更隐蔽一些,这样就联想到了在一起的种种作为,心里火燎一样,于是下面竟然有些硬了,起身又去撒了泡尿,但还是依旧的茁壮,于是没挂电话,按了免提听李蓉说着,冲了一个澡,看看时间实在太晚了,才结束通话睡了。
……
郭中州的意思是将现如今的市府大院卖个几千万,如果不够的话市里再出些钱,建新的市府办公场所,这样两家班子就可以分开了,一来能改善机关办公条件,再者根据经验,政府搬迁之后必然会带动城市的建设和周围地价的涨幅,又有利于刺激服务行业的发展,同时如果操作的好还能从新建和卖老市府的差价中落一点钱,这对财政也有好处,是一举几得。
卖老市府的事情郭中州已经在一些班子成员中小范围的吹了好几次风了,基本上大家都得出了和郭书记一致的意见,因此,像这样的好事郭中州觉得陈为满一定会同意的,但是,郭中州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