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满腹疑问地把创可贴贴回原来的位置,给俞参商压好被角,转身躺在他的床上用手机搜索关键词“红色菱形胎记”。
白尺搜出来的都是类似“一些胎记是遗传的”,“胎记有什么寓意”,“胎记的病变”的内容。他一页页向下翻,寻找他觉得有用的讯息。
白尺看得太多,眼睛越来越花,没过一会就睡着了,做了他和俞参商一起买胎记贴纸,贴的满背都是红色菱形胎记的梦,满满的全是对密集恐惧症患者的恶意。
第二天,白尺精神抖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如常,眼睛下也没有黑眼圈和眼袋,心中感慨年轻真好。转过头,他看到俞参商正坐在床上穿衣服,腰上的创可贴的已经换成了新的,“你腰上的烫伤还没好吗,我这里有祛疤的药你要不要?”
俞参商手背后把创可贴按了按,露出的笑容和他当时对林娜娜解释时所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烫伤好了,又被划伤了。”
白尺心中一动,难道俞参商只有在骗人的时候才会露出微笑,迷惑对方?怪不得他上辈子一直没见过俞参商对他露出这种笑容。
白尺不是冲动的年轻小伙,做不出冲过去撕掉创可贴揭露真相的事,“你什么时候划伤了腰,你对伤口消过毒没?”
俞参商皱眉道:“你能不能不问我这些问题?”
反正他都知道创可贴下有什么了,白尺笑了笑道:“别生气,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就是了。”
俞参商低下头,慢慢地穿好衣服,经过白尺身边的时摸小狗似的摸了摸白尺的脖子,“等我的伤口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这伤口绝对不是表面上的伤口,白尺心慌极了,一手勾住俞参商的脖子,一手搂住俞参商的背,把俞参商按入他的怀里,“参商,那不就是一块胎记么,能有多大的坏处?你要是嫌它丑,用纹身覆盖就好了。”
俞参商挣脱白尺的怀抱,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白尺老实道:“昨天晚上。”
过了一会,俞参商才问道:“你不觉得那块胎记很眼熟?”
白尺昨晚才在网页上看到不少胎记的图片,他说道:“胎记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俞参商的一身怒气突然散去了,说道:“的确都差不多,我只是不喜欢它。”
白尺生气道:“那也不能一直用创可贴遮住它啊,创可贴贴久了对皮肤不好。我们最近没时间去纹身,我一会让张宇去买一点纹身贴给你用。”
俞参商撕掉创可贴,说道:“纹身的事以后再说吧。最近这段时间,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看不到这块胎记。”
白尺说道:“原来你是因为不想让我看到胎记才贴创可贴的?它只是长在你的腰上,就算那块胎记长在你的脸上,我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