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浠,他总是想起阿元,一般大的年纪,可是另外一个早已经沉入冰冷的水底。
白痕总记得爹死前托付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的话,可惜当时的他无能为力,也懦弱的很。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白痕并不想去开门,如果是白沉那个家伙此刻应该是踹门而进。因为他知道,白痕最讨厌给人开门。
“大祭司,你在吗?”轻柔的嗓音,很显然是那个刚刚归宗不久的白浠。
不在,不在。白痕打算不理她,便不应声。
果然敲了一阵子门后,门外便没有了声响。
一个人有些无趣的白痕开始用小刀雕刻东西,他的手向来在小时候便很巧。白沉其他什么都很厉害,偏偏就是这个很差。每次猪雕的不像猪,像个球。
短短功夫,小竹桌上便出现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十二生肖。白痕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一个个小木雕,陷入了回忆。
“哥哥真棒,雕的小猪,阿元最喜欢了。”胖胖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比白沉强多了吧。”白痕傲娇的很。
闻言,淡漠的白沉默默的将自己雕的小猪藏在袖子里。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白痕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开始画阿元的容貌。纵使她已经不在了,可是他依旧记得她所有的音容笑貌。
“阿元啊,当初爹就不该给你取这个名字,结果长得这般圆圆的。”白痕画的细致,言语中有些伤感。
其实你圆圆的也很好看,可他们怎么就不懂欣赏呢。
冰凉的液体晕开了画上阿元的丸子头,白痕此生最遗憾的事情便是没有救下阿元,这遗憾只能一身遗憾下去了。
夜色渐深,白痕提剑准备去练武发-泄。最遗憾的莫过于等他有能力的时候,他的阿元已经不在了。
竹门轻轻打开,白痕便看到门口蹲着的红色身影。
白浠?她怎么还在这里。
一听到声响,蹲着的白浠立刻站起身来。
“大祭司,你睡着了吗?”
“嗯。”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炉火纯青。
“不请我进去吗?”明亮的目光,充满期待。
“不。”
对于白痕的冷漠,白浠有些失落。调整了一下情绪,白浠快速将一旁的食盒递到白痕的手上,便跑了。
“一定要吃哦。”
白痕沉着一张脸,想毒死他,可没有那么简单。
那夜决定挑战自己和白沉谁的医术高明的白痕,默默将一食盒的食物通通吃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