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丁子朋‘嘿嘿’一声邪笑,“老子先在这里把你给弄了,然后再把你们交给老板,免得他妈的再有什么变化…”
“你敢!”
我豁出去被抹脖子,狠狠一胳膊肘朝丁子朋捣过去,这个混蛋似乎早有防备,居然没捣中他,我一愣之下,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聂晨叫我的声音,‘冷雨…冷雨…’
我醒了过来,感觉头疼的像要炸裂。
“你终于醒了!”聂晨扑到我怀里。
外面雨似乎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皎白的月光透过破洞的窗户照射进屋内,只一眼,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丁子朋,脸上很多血…
我吓了一跳,“他…死了?”
聂晨离开我的怀抱,幽幽的说:“没有,还有气…”
“哦…”
我使劲晃了晃头,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看向聂晨,只见她头发有些乱,眼睛红红的,和我目光对触,她移开了目光…
我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猛的扶住了聂晨的肩膀,“晨晨,这个混蛋是不是把你怎么样了?!”
聂晨定住了神,她朝我看过来,说:“没有,要是那样,他就不会有气了,我现在也不会活着坐在这里…”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是怎么把他给制住的?”
“是…像上次一样,我用诡计把他给制住的…”
“哦…”
聂晨好像有点发冷,她身体微微的颤抖,目光扫了一圈说:“冷雨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我说:“我们把这个先混蛋绑在这里,到时去报警。”
“我听你的…”
我从外面的杂物堆里找来铁丝,聂晨协助我,捆绑住丁子朋的手脚,过程中,那个混蛋身体轻微的动了动。
我的那个符纸包也不知掉到了哪里,聂晨的还在,她把她的给了我。
出了那破屋,我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多了。聂晨一言不发的跟在我旁边,我心里面莫名的忐忑,试探着问:“晨晨,你到底是怎么样用诡计,把那个混蛋给制住的?”
“就是…没什么…总之,我没有事,冷雨你相信我,好吗?”
月光照着聂晨水汪汪的眼睛,我点头说:“嗯嗯…”
聂晨的行为大异平常,我心里面更加的乱了,忽然间,我想到在孙庙村时聂晨撞树的情形…以聂晨刚烈的性格,要是丁子朋那么龌龊垃圾的人把她怎么样了,就像她刚才跟我说的,她肯定不会活着,而且她也绝不会让丁子朋活着,要知道当初在那个地下工事里,丁子朋只是言辞上侮辱了她,没怎么对她动手脚,就被她用手电筒往死里砸…
这么一想,我心里面宽慰了一些,可还是没底…在我昏迷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聂晨含糊其辞的不肯告诉我?
忽然间,我眼前亮了一下…丁子朋还没死呢,只要把他交给警方,将他给弄醒,他自然便会供出那个过程中发生的事,要是他真对聂晨怎么样了,哪怕袭警,判刑,我也要当场杀了他,一定不让他活着!
“晨晨!”
聂晨被我吓一跳,“怎么了?”
“走,我们去报警!”
“报警?不找那个冤魂了吗?”
“不找了,先报警再说!”
聂晨看着我,她的目光闪亮,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好,我听你的…”
“走!”
我用厚实的手握住聂晨的手,拉着她出了破院子,分辨了一下方位,朝着清溪镇派出所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手心里面跳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我急忙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聂晨问我,继而她眼睛一亮,“难道有感应了?”
“嗯…”我低低的说,点下头。
朝四下里看,近处的道旁立着一根白花花的电线杆子,‘嗡嗡嗡’的响。距那电线杆子不远,是一棵大树,树冠庞大,枝繁叶茂,亭亭犹如华盖一般,月光都照射不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水珠…
我感觉,孙老太太的冤魂,可能就在那树上…我心里犹豫了,到底是去报警,还是带这冤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