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这么一手给弄糊涂了,微皱眉心:“什么意思?不合作?”
“不是,昨天我还想着,怎么让自己出彩,博个好评呢,现在就有好评了,我得平复一下心情啊,再说了,这是个新产品,明天还要合并,这时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我总得重新熟悉吧?”我说的理所当然,其实心里很鄙视自己。
“也是,你们这种的都是半个疯子,我等你好消息。”她又换上笑脸,觉得自己这先打后补的方法很管用。
我给自己填表,写的很实际,然后,我就要求联网,混时间。
她让我注意点,不要让同事们不满,我岂会理她,这都是相互的,你让我做无名的工作,就得给我相应的补偿。
看着时间到点,我丝毫不犹豫,立刻下楼,等那大爷锁门之后,让他去香烛店买了要用的烛火冥钱,让他带孩子出来,我请他们吃顿饭。
这孩子只是木讷,一点都不傻,安泽慢吞吞的跟在我后面。就在前半段街口的地方,那家饺子城,请他们爷孙儿吃饭,最重要的还是符合他们的胃口。
“你就不能走快点儿?”明明看着前面店门不远,他拉着我走,反倒越走越慢。
“那个男孩丢魄了。”他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不对劲,但没想到他竟然说了,我眨眨眼:“你帮忙找回来呗?”
“是你帮他找,我是个魂体,干不了这活儿。”他说的理直气壮。
他绝对故意的,干不了这个,那个就能干?我还就诧异了,为什么别的我看不见,他的我看的门清?魂体,我不是一般看不到的吗?
“站住,给,去别家吧。”
这么一耽误,他们走到了店门口,那门口柜台守着的女人直接递出来两块钱,就要打发他们走。
“我们不是要饭的!”那大爷气的不轻,音调顿时拔高:“我们是来吃饭的!”
那女人见他们还不要钱,直接撇嘴,挑着眉角:“吃饭啊,我们这儿,客满了。”
看不起人,这大爷确实是穿的不好,但人家也是靠自己的手挣钱的,吃顿饭还要受这气么,我甩开安泽,快步走过去:“我要个单间。”
我也不过是一身平常的裙装,还是上班的衣服,不过就是手里的包,可我觉得,她也未必认的。果然,她看了看我:“三楼还有个包间。”说着,招呼服务员带我上去。
“大爷,走,我们上三楼。”我直接转身,扶住了那大爷的手臂。
她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想要说话,我却没听到声音,索性直接上楼:“大爷,别影响了咱们吃饭的胃口,您就当刚没什么吧。”
“这种人见多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当着孩子的面,我不能让人这么说。”他拉紧了手里牵着的小男孩。
我不知怎么,鼻子忽然泛酸,我记得小时候,跟着妈妈一起,单亲的孩子不好过……但这会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急忙岔开话题:“这孩子,明晚之后可能就好了,到时候,就能上学了。”
“真的?”他很惊喜,感慨的说:“这孩子原本已经上中班了,可是他父亲一出事,他就这样了,跟着我这么久,就像个两三岁的孩子。能上学了,真好。”
我点头,点了饺子,又用安泽的钱做好事,也没多少,现金一本,给多了怕他不要。
趁着吃饭,把事情商量定了,第二天下班我就收拾妥当,抱着《地藏经》看了又看,太长了我记不住,迫不得已我背了往生咒,还用了柳叶和无根水,没办法啊,看不见那人在哪儿我怎么做法?
安泽要跟着我,我不让,他跟着那鬼还敢出来吗?也不看看他是什么。
晚上的地下车库阴气更重,靠墙那一排小白灯都亮着,可是怎么看都觉得,随时会灭。一旁的老大爷牵着那个男孩,我手里拿着那个档案袋,不时看着周围。
前面红光一闪,我立刻停住脚步,难道出事的,不是他一个?但我什么都没看见。
“停。”我伸手挡住一旁的祖孙,这会儿才走到车库的一半,离那尸身还有一段距离的,毕竟我听说的是在里面靠墙角的地方。
“侯志,我来送你了。”我叫着那孩子爸爸的名字,一边示意老大爷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开始烧。
我拆开那档案袋,那出照片:“侯志,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遭到了报应,我答应你的,也做到了,让我送你上路吧。”
“孩子呢?我的小强,小强。”他从里面出来了,这次我完全看清了,一脸血,黑红色,就是烧烫之后的样子,身上都是白的,走路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