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成群的特种精英,呼啸着手中武器,按照独特的韵律好像艺术家泼墨挥毫般向陈宫手下的士兵攻去。
那斩马刀角度刁钻,挥舞起来毫不费力,可说是庖丁解牛,不外如是。
陈宫有点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身边的亲兵拼命地阻挡着那些像下山猛虎一般舍命向陈宫攻来的特种精英。纷纷浴血倒在地上。
擒贼擒王!这正是斩首行动的精益所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喊杀声,陈宫转过头骇然望去时,却见烟尘卷起,只见一支大军向己方迅速移动。看那尘头,对房足有一万人。
那飞扬的大旗上迎风摆动着两个大大的字:“青州”!
“不可能的!”陈宫不由自主失声叫了出来,在陈留境内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大股青州军队?
“陈宫先生,”一把沉凝有力的好听男声传了过来,陈宫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自己的身边悄然出现,骇然转过头来,就看见剑发如神的史阿站在自己的面前。
在史阿的身后是五名刚才试图阻止史阿行动的陈宫的亲兵,他们正相木偶一般站立。
陈宫正觉得奇怪,却见那些士兵的脖项处不约而同的喷出血雾,然后兵器坠地,身体沉重地倒在地上,激起无数的烟尘。
这当然是史阿的杰作。
可是史阿的长剑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
陈宫的眼睛一旦与史阿对视,就发觉自己再也休想移动分毫,在史阿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在这一刹那,陈宫就知道,自己虽然和对方没有丝毫身体上的接触,但是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
“陈宫先生不是很想见我史阿吗?”史阿淡然道。
陈宫却觉得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冒出一阵寒意:自己的确很想见到史阿,但是却决不想这种情况下与史阿相见。
他想让史阿作阶下囚,而不是他自己。
最令陈宫心寒的地方是,史阿到底怎么知道自己要抓他的?难道自己的身边有内奸?
看着陈宫眼睛乱转的样子,史阿淡然道:“陈宫先生勿要多想,你要捉拿鄙人的事情乃是我家军师徐庶徐元直猜出来的,与别人无关。”
“徐庶?”陈宫惊疑不定的问道,这个人他连听都未听说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可以看破自己的用心!
说话间,陈宫所带的军队已经完全处于混乱中。
杜远的军队加上特种精英无论在训练还是装备,从格斗技巧和整体配合,从身体素质到军心士气都远远在袁术军队之上,这样的仗还怎么打?
不多时,这些袁术的士兵便纷纷跪在地上乞求投降。战斗才打响一会儿,便结束了。
“哼!你便是陈宫?”一把粗豪的男声传了过来,陈宫转头看时,正是杜远。
杜远的眼角都未看陈宫一眼,对史阿恭声道:“史阿先生,小子杜远见过先生。”
陈宫一听杜远的名字,心中一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道:“你是杜远?你是什么时候过的河?!我怎么不知道?!”
杜远哈哈一笑,然后声音转冷道:“陈宫,你的诸般计谋有哪一样可以瞒过我家军师?告诉你,在官渡第一次失守的时候,我的两万大军就已经渡河成功了!”
陈宫的脸色马上变白了,以他的智慧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半晌他才艰难的说话道:“原来如此,伊籍大军的两万人马原来近在咫尺,可笑我竟然浑然不知……只是不知陈留城外的那五万大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阿淡然道:“那后到的军队乃是臧霸大军的两万六千人。”
陈宫闻言,脸色数变,终于长叹一声道:“终是你们技高一筹,陈宫服了。”
正在这时,白马长枪的太史慈已经飘然来到了陈宫的眼前,看着垂头丧气的陈宫,太史慈心中涌起畅快淋漓的万丈豪情,微笑道:“陈宫先生,你好。”
陈宫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看了太史慈一眼,才要低下头去,却猛的身躯一震,不能相信地再一次看向太史慈,眼中精光四射。
显然,这反应力有点慢的顶级智者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白马银枪的人是谁了。
由此,这一个多月来的所有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在一刹那间,陈宫想明白了一切。
可是,陈宫旋即苦笑: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太史慈却含笑看着陈宫,心中知道:陈宫到手,陈留就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至于张勋,还在话下吗?
陈宫又看了一眼太史慈,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杜远看着陈宫不肯合作,又不屑于和太史慈说话的样子,牙根儿恨得痒痒的,很想上去揍陈宫,却被太史慈用眼睛制止住了。
太史慈也不想和陈宫多废话,毕竟这种世家大族子弟天生就看不起寒门子弟,和这种人说话完全就是浪费口水。
至于说想要招降陈宫,太史慈根本就没有打这个主意,连曹操都不能劝他回心转意,自己又何必再做这种无用功呢?更何况自己手下人才济济,军事、政治、外交、文化……包罗万象,这个陈宫留下来左右不大,又是个麻烦,名副其实的鸡肋人物。
当然太史慈没有随意杀人的习惯,自己当然会问陈宫降不降,若是陈宫不识抬举的话,拿自己当然不会客气了。
想到这里,太史慈一摆手,淡然道:“请陈宫先生下去休息,等我军占领陈留城之后,再招待陈宫先生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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