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允偏偏这么做了,这分明是没有把贾诩放在心上,或者换句话说,王允已经想好了对付文和的方法。文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在汉中按兵不动的局面,明显是在静观时局的发展。可是我们却和文和失去了联系,根本弄不清楚文和现在的处境和王允现在心里怎么想。甚至很有可能被王允当成是自己长安棋局的棋子。”
史阿两人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太史慈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很有可能没有这么糟糕,知道这件事情时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若是王允真的怀疑到文和和我的关系上,那么我假失踪的事情也一定会露馅的,若是王允那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早把消息告诉了袁绍,那么袁绍在一个月前,就应该那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击我了。
毕竟劫持皇帝、假装失踪,挑起中原大战这些事情说出去会令世人瞠目结舌。这是让我声望大跌的绝好机会,可是王允和袁绍却没有这么做,尤其是我已经快现身一个月了,而且有幽州已经落入到我的手中,他们却毫无动静,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我和文和之间的关系,而没有行动,那可真是奇怪得很,所以这其中一定另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顿了一顿,太史慈总结道:“所以说也有可能王允已经秘密把刘璋送到了文和那里,要文和先按兵不动,等到自己收拾完吕布后,再让文和利用刘璋去对付汉中的敌人。至于文响说的路途封锁的问题,只不过是王允谨慎行事,不希望走漏消息罢了,毕竟自己派人护送刘璋,再暗中派人劫持这种事情说出去实在是对王允的声望有损。”
史阿和徐盛的面色好了一些,事情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太史慈站起身来冷然道:“总之,现在长安的事情一切都似是而非,若是弄不清楚其中的关键,我们定会被拖入到战争的泥潭中而不可自拔,更会对我青州的征讨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联系上文和,看看刘璋到底在不在他手中。”
太史慈走到营帐中间沙盘的前面,对徐盛道:“文响,文和他们现在在哪里屯兵?”
徐盛和史阿来到沙盘的前面,前者伸出右手在沙盘上比划着道:“作战初期,文和先生和张绣将军在斜谷关和五丈原与汉中的军队开战,后来刘备的军队加入到了战局之中,那时刘备的军队并没有和张鲁驻守在斜谷的军队会合,看样子是从汉中出发到城固,在渡过汗水之后便直插骆谷,想要从张绣将军的深厚袭击张绣将军,不过文和先生早有准备,在子午谷和沈岭早有断后的军队,所以在得知刘备大军从后面杀到的时候,文和先生引领大军回撤,在眉城和沈岭在子午谷一带和张鲁、刘备军对峙。”
“张鲁军和刘备军在斜谷会和之后,便兵出斜谷,与文和先生展开拉锯战。对了,张绣将军和张辽那小子就是在这里领教了关羽和张飞的绝世悍勇,至少在与文和先生失去联系前,两军对战的形势大概如此。”
太史慈仔细玩味着沙盘上的军队实力分布,询问道:“张鲁和刘备手下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
徐盛掰着手指头算着,缓缓道:“张鲁的军队现在还没有办法计算,这小子在汉中市五斗米教的教主,光是教众就有数十万,再加上长安局势动荡不堪,有很多长安地区的百姓逃到了汉中,所以,张鲁的手下应该并不缺乏士兵”
“至于刘备,他的军队据说都是张任拨给他的,大概有两万人左右,应该是益州军队的精锐。和张鲁手下的那种信徒军队还有不同。”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张任乃是益州名将,听子龙说,他这个师兄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精通兵法,尤其擅长练兵,在长安之乱时,我们还看到了这个张任的笑里藏刀、阴险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对敌态度,这种人训练出来的士兵的确很有看头。不过文响也太小瞧张鲁了,邪教使人疯狂,你难道忘记黄巾军那种不要命的战斗方式了吗?”
徐威一想起黄巾军那口吐白沫的样子。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史阿却是眼中闪光一闪,森然道:“日后莫要让我见到这个卑鄙小人,上次长安之乱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这小子,我们损失又岂会那么大?
太史慈心中再次闪过武安国那张有点丑陋却极为豪爽的面容,不由得神色一黯。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才勉强道:”若是如此说来,汉中的军队还是很强的,对了。文和他们的粮草在哪里?”
徐盛指点道:“文和先生的粮草全部囤积在渭水河对岸的咸阳。嘿,即便是张鲁和刘备想要偷袭文和先生的粮草都没有可能。”太史慈点了点头,虽然贾诩和张绣的军队现在全部集中在了沈岭一带,但是贾诩并非是孤军一支,要知道郿城背渭水大河,在渭水大河的对岸是守护长安地扶风,那里王允自然会派重兵把守,这扶风在咸阳的西面,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咸阳城的一道天然屏障。
在扶风以西,便是汉兴、陈仓等地,看沙盘上那些插着的小旗就可以知道,虽然渭水河南岸的散关在张鲁手里,但是渭水河北岸的陈仓却是王允的势力范围,大河天险对双方防守都有利,即所谓“争地”。若是沿着渭水可的上游走,那便是西凉人的势力范围了:天水、冀城、北原、陇西乃至渭水源头的三座以三角形分布的城市:狄道、金城、抱罕。这一带都是西凉人的势力范围,虽然现在弄不清楚马韩遂和李催郭汜的军队具体的交战情况,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张鲁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