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了徐庶一眼,哼了一声,半真半假道:“最没用地男人才拿自己的老婆来撒气,元植你以后要注意了。”徐庶当然明白太史慈是趁此机会告戒自己要爱护自己的娇妻,连忙答应着。
正说话间,于禁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头也不抬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刺杀于吉先生的人完全没有了踪影。”
桓范却假意阻止道:“于禁将军。”于禁这才抬起头,假意才发现伊氏在座位上,立时脸色发白。
太史慈却道:“无妨,伊夫人不是外人,而且于吉先生的事情早就是尽人皆知,你有什么调查线索直说就可以。”
在一旁的伊氏连忙接口道:“若是不方便,妾身便回避。”
太史慈一摆手道:“夫人见外了。”尹氏便坐下了。
太史慈看看尹氏,发现她脸上没有半点异样,也不由得佩服非常。
不过自己何尝不是在骗她呢?
于禁把早已经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总而言之,就是刺杀于吉的刺客已经不翼而飞了。
太史慈看着于禁的样子,心中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演起戏来有模有样,表面则勉强保持镇定道:“于禁你不必调查了,圣上已经命令西苑八校尉接手这件事情,你在城外才回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于禁故作愕然道:“主上,圣上为何如此决定?若是主上都束手无策,那西苑八校尉岂非更是没有办法?”徐庶假意冷哼一声道:“于禁你真是糊涂,现在我们也在嫌疑之中,现在于吉出了事情,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们下的手,毕竟于吉来到长安后做得很多事情对主上不利。”桓范冷笑道:“这个于吉的身份神秘莫测,若是说不利的话,我看有很多人都有杀他的理由,不说主上,很多人都会对他动杀机的,因为这个于吉一到长安,马上就获得了圣上的宠爱,这份殊荣有多少人眼红?还有这个于吉背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像前两天,马就曾经在群玉阁秘密会见过于吉,两人不是不欢而散吗?所以我说马也有杀于吉的可能啊。”“可是……”太史慈作出了费解的表情道:“马和于吉天南海北,应该属于第一次见面,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谈崩了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吧?除非于吉有什么事情对马不利,令马除之而后快。”
众人纷纷点头。
尹氏却装作不关心的模样,只是低头吃饭。不过这话也的确是说给尹氏听的,太史慈故意装作不明白马和于吉之间的事情真相,就是要让尹氏误以为这事情真的是马下的手,而理由就是马认为于吉妨碍了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后的大计。
说到这里,太史慈已经达到了自己地目的。太史慈当然不知道尹氏知道曹操多少事情,但是太史慈却希望尹氏能够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扰乱戏志才等人的视线。但是作为上司与属下之间推心置腹的谈话,这次说话却不能停止,因为在马这里停止话题实在意图太明显了,说不定会引起尹氏的怀疑。
故此太史慈摸着下巴思索道:“要杀于吉的人的确很多,可是有实力杀于吉的人又有几个呢?于吉乃是活神仙,行动之间诡异莫测,听那些围观的人说,于吉武功高绝,到底是谁的手下有这种本领呢?”徐庶冷然道:“要杀于吉很难,但并非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毕竟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太史慈摇头道:“但问题是这事情绝对不是单一两个身手了得的人就可以做到的,我长安城守备森严,刺客在刺杀之后如何离开长安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若是没有在城防方面手眼通天地人物根本就无法做到嘛。”恒饭故作苦笑:“所以才令人头痛,毕竟在长安军方,主上乃是首屈一指的老大。若是从这一点来说,主上的嫌疑就很大了。但问题是我们自己事自己知。这件事对我们有害无利。”太史慈偷看了尹氏一眼,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冷然道:"于吉此来长安的确有损我的声望,但是我们却可以变害为宝地,我青州学术乃是新'五德终始说',而于吉宣扬的是五行学说。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有相互扶持的可能,可是这样一来,我却要担心于吉因为怀疑这事情是我青州做的,进而对我们生出警戒之心,与我青州拒不合作,岂不糟糕。"徐庶故意装出面色一变,低声道:“主上,会否是什么敌人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制造出这件事情来,就是以免我们更加做大?”
恒范的面色也变了一下道:“徐庶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这件事情也未必是和于吉有仇地人做的,那些和主上有仇的人反倒更值得怀疑。”
徐庶看了恒范一眼,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懂得打蛇顺竿爬的道理,和自己一唱一和,还真实配合得天衣无缝呢。想到这里,徐庶冷然道:“桓范你说的话提醒了我,听说前一段主上的贴身侍卫被人当场杀死,可有此事?”
桓范逸拍自己大腿,冷笑道:“正式如此,当时主上的侍卫遭到袭击的原因是因为主上扣押了渭南县令丁雯,后来丁雯也死字了街道上,手段毒辣的很。”太史慈看着两人,故作迟疑道:“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这次刺杀于吉地人也是上一回的神秘敌人?”
桓范沉声道:“正是如此,上一回的事情弄得王子服跑到主上这里兴师问罪,这一回于吉被刺,更是惊动了圣上,两回事情都弄得主上周身是蚁,我敢肯定,在长安一定有一个神秘组织,受雇于主上的某个敌人,然后在长安城内搅风搅雨,破坏主上的大业。”
于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两人太能编瞎话了。杀死太史慈手下侍卫和丁斐的人明明就是于吉本人,而这一次于吉被刺,则是太史慈下的手,现在两人居然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还说的煞有其事,严死合缝,真是天才。
在一旁一直吃饭不说话的诸葛瑾抬起头来,帮了一句腔道:“不对啊,上一次杀死丁斐的人乃是一个用枪的高手,可是刚才于禁将军说这一次的贼子乃是一个手持铁戟的人,这差的也太远了吧?这两种武器的用法完全不同。”桓范看了看诸葛瑾,心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诸葛瑾轻易不说话,现在一张嘴,反倒是帮着自己和徐庶把这没影儿的事情说得越发像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桓范出言故作反驳壮道:“此言差矣,上一回地用枪高手这次也许并未出手,而是换成了上一回在一旁观望的同伴前来刺杀于吉,而那个用枪的人同时也是个弓箭高手。所以这一次定是他隐藏在高楼之上,暗中用弓箭协助那个使用铁戟的人。换言之,这两个人是轮番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作为谎言,可以说恒范地分析是天衣无缝了。故此把眼前知道真相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以为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