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在这一瞬间的攻击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好似不见其开端,又不见其终点,其中蕴含万千变化,让人难以明了其中的奥妙。
以高顺的眼力现在也看不穿夏侯惇长枪招数中的奥妙,万般无奈下唯有用长刀护住自己的身体,以求自保,胯下更是用力夹住战马,命令战马止步不前。
铿锵声起,高顺身躯狂震,虎口一阵发麻,同时身边惨叫声起,只听见夏侯惇在自己的耳畔冷然道:“某家去也!”
勉强拿捏住长刀的高顺就在此时看见了夏侯惇手提长枪,悠哉悠哉地从自己身边掠过,知道两匹战马擦肩而过时,才有重物从天空中坠落,跌倒在地。
高顺低头看时,这才骇然发现跌落在地的是几具青州军士兵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咽喉处中枪,潜血正从伤口汩汩流去。高顺心里很清楚:以前的夏侯淳从来没有这般厉害过。就在这一刻前不久,夏侯淳要是并见到的夏侯淳人然如此勇猛,甚至比没有受伤前还要厉害,居然说来便来,说走就走,不又得真欢呼,见到夏侯淳开始突围连忙奋勇争先,为夏侯淳护住两翼,竭尽全力抵挡从四方赶来得越来越多的青州士兵,此时的青州军士兵虽然越来越多,但是已经无法阻挡夏侯惇的步伐了,没有多少时候,夏侯惇便用手中长枪杀开了一条血路。把青州军远远抛在了身后。
高顺乃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要知道夏侯惇虽然重要,但是和整个战局来比便显得微不足道了,此时见夏侯惇已经离开,知道多想无益,便指挥手下的军队开始围剿周围正在抵抗的曹操军。虽然此时天气阴暗潮湿,高顺无法利用骑兵进行冲击。但是高顺对于步兵的指挥另有一套,历史上的高顺的陷阵营人数只有七百。而且都是步兵,竟然可杀退拥有关羽和张飞这两个万人敌的刘备,由此可见高顺步兵部队地强横。
此时夏侯惇已经离开。高顺开始把全部心神放在军队身上,只是简单的几声长啸,立时身边地高顺大军的士兵开始集结成群,在高顺的指挥之下。由西向东宛若风暴一般横扫整个战场。所到之处宛若秋风扫落叶,无数曹军士兵地性命便在高顺大军步兵群史诗般的冲击下,飘然凋零了生命。已经脱离危险的夏侯惇读此却熟视无睹,因为他在此时一眼便看见了正端坐在马背上立在大营之外的荀或、程昱、荀攸三人,连忙夹马,想那面奔驰而去。
当夏侯惇来到三人面前地时候,三人吓了一跳,荀攸忍不住失声道:“元让将军,你这是怎么弄得?”夏侯惇一手捂住眼睛,一面浑若无事道:“这个无关紧要。现在我们必须马上撤退去追赶主上,以防不测。今晚青州军另有准备,我们不宜再战。”
荀彧和另外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沉声道:“元让将军可否说清楚点。”夏侯淳淡然道:“简单点说,那就是青州军中战将事例并非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弱,今晚青州军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了两员顶尖战将,势力不在我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我军不但没有资格格杀青州军的大小将领,反而被敌人缠住,实在得不偿失,至于虞翻,更始整晚没有露面,据伤我眼睛的高顺说,虞翻现在已经从水路在后面追击主上,若是虞翻追上主上,那么主上就危险了,虞翻文武双全,方方面面都令人生畏,我们不可等闲视之。”
夏侯惇这番话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对于荀彧三人来讲无疑是石破天惊,荀彧闻言马上色变,连连击掌道:“糟了,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误,只记得徐州战场已无大将,却忘记了青州军其他地方的军师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名战将一定都是青州军其他地方的驻军派来地。”
程昱对荀彧沉声道;“荀彧你不必自责,要知道青州军底子很深,我们吃亏是很正常的,而且通过这几次交手,青州军各方面地实力已经被我们探测出了个大概,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回去我们定然要好好研究青州军地种种,到时候再报今日此仇。”
荀彧闻言,合上双目,旋即张开双眼,那里面一片平静,如同风平浪静的无边大海,淡然道:“先生说得对,现在我军虽然没有占到上风,但是青州军暂也对我们无可奈何。我们现在还是迅速回军,去追赶主上为妙。现在高顺大军已经出现,这支军队不比其他的青州军,要挡住他们真得很不容易,幸好现在高顺不上会动用骑兵,我军可以多挽回一些损失。迅速通知正在淮阴城外准备半路伏击鲁肃大军援军的军队和在盐渎城作战的丁奉和曹纯两位将军,一齐撤退。”
荀攸叹气道:“只怕时间上来不及。”
荀或冷然道:“时间上来不及也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自然会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荀攸和和昱对望一眼,暗呼厉害,这个荀或的确有一套,在这等时刻终于使出了弃卒保车的杀手锏,最难得这天人都是心甘情愿。
众人点头,连忙各自去准备。此时,高顺大军已经成为了一股左右眼前战局的一股暗流。曹军已经开始抵抗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荀彧的命令一经传下,曹军立刻做出如许响应,开始改变阵形撤退。
至于和青州军战将交手的众人此刻除了夏侯惇之外,典韦、曹仁和乐进无不处于劣势中,面对自己对手的攻势,只能可可挣扎。别人还好说一些,最郁闷的人莫过于曹仁,眼前的这员战将完全把自己压制,让自己丝毫没有反手的机会,可是对方偏偏只比自己高出一筹而已。却让自己连有攻有守都做不到,对方的长刀使用的怪异绝伦。似慢实快,而且完全不留痕迹,在自己身边宛若万紫千红开放的春天。一个个圆弧大大小小的劈向自己。
但是形势最危急的确是典韦,太史慈对他的攻击完全是一种已己之长攻彼之短地戏弄。太史慈在典韦眼前的“出现”和“消失”都十分突兀,令典韦十分吃力,典韦当然也可以撤退。但是那样却等于放弃了荀彧交给自己的任务,典韦又怎会同意?乐进面对管亥则是沉着应战,毕竟是有几次交手地经验,乐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管亥也是图个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