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是见到王家重新站起来,都是王秀的功劳,却不知王秀背后的辛苦,屋里的灯光,几乎亮到鸡鸣,看的她心很是难过,却没有任何办法。
王秀见王卿神色黯然,急忙放下木棍搓着手,笑道“大姐,我忽然想起来,前面还有点事,黄泥水调好了,应该能出几十斤白糖,我先过去看看。”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门口,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王卿看着王秀离去,轻轻一叹,继而又是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小子。”
却说,李寡妇家,有琴莫言正坐在窗边织绣,李寡妇也在正操作一台纺机,“咯吱”地织着锦帛。
“大姐,你说这王大郎怎么了,这段时间打开了七窍,跟神仙附体一样。”李寡妇一边织锦,一边唠叨。
有琴莫言绣的是高山飞鹰,一针一针,似乎全身心投入其。
“大姐,大姐.”李寡妇不见女儿回声,忍不住抬高嗓门,喊了两句。
“啊!”有琴莫言一惊,一个不留神,绣花针偏了,刺那葱白的玉指,殷红地鲜血溢出,急忙用小嘴吸去血,不满地道“娘,你吓到人家了。”
“看你那么入神,也该扎到手。”李寡妇瞪了眼女儿,要说刺绣真是精细活,决不能全神贯注的投入,要留的三分眼力在外,不然很容易被外界干扰,针伤着自己。
有琴莫言脸蛋,突然飞一层红霞,轻声道“娘,知道了。”
“这丫头.”李寡妇笑了笑,又叹道“要说这人可真怪,你看王家几个月前,那是连赁院子也为难,东凑西借的好为难,谢娘子头发都愁白了,转眼间人家又要开了场子。哎,不说那王大郎怎样,是王家大姐也抛头露面,要开什么铺子做掌柜,还得到何老道的鼎力相助.”
“娘,那不是鼎力相助,是何老道不帮也得帮,他一个老经济还嫌钱扎手啊!”有琴莫言对母亲很无语,嗦个不停还说不到点子去。
李寡妇白了眼女儿,羡慕地道“你说说人家万事兴的少东主,怎么看王大郎了.”
她没有注意到女儿鄙夷地眸光,男的看男的,岂不成了兔公,娘也真能想。
李寡妇没注意女儿的神态,继续道“那可是少东主啊!听说沈家的钱,连赵官家也不,谁要能嫁给他,那一辈子不用愁了。”
有琴莫言真有些鄙视母亲,整天做着白日梦,有这个功夫不如多织几匹锦,把家底子办的厚实点。
“大姐,你说少东主沈官人,他和王大郎在搞些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还有几个老秀才。”李寡妇虽属于‘消息灵通’人士,但哪里知道王秀与沈默的隐秘,在沈默刻意地隐瞒下,还真没有几人知道真正内幕,连何老道也一知半解,不能不说钱是个好东西!
“娘,人家做事自有道理,你整日里吓琢磨什么。”有琴莫言瞪了眼李寡妇,没个好气。
“你这丫头,整日里去找王家大姐,也没看出来?”李寡妇好心很强,那可是超级富豪的小道消息,知道第一手资料,可是在七大姑八大姨那炫耀的资本。
有琴莫言惊讶地道“娘,你在说什么,看出什么了?”
“王大郎心天高,估摸着要跟人家去东京了,没看到王家大姐.”李寡妇唠唠叨叨的。
有琴莫言一怔,绝美地脸蛋,闪过一抹愕然和慌张。
“你说这王大郎,也算是个人才,虽说不万事兴少东主,却也算是要人有人,要能耐有能耐。嗯,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陆家真没眼力,把这门好亲事给葬送了,不过陆家的那姐也太不像话了。”李寡妇说话时,眼角余光扫向女儿。
有琴莫言莫名其妙地一颤,心一片乱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阵子心烦意乱,狠狠地绣了两针,却站起身来,道“娘,有些不舒服,女儿先回房了。”
“这丫头,看来是有心思。”李寡妇是过来人,看女儿神态全明白了,想到与谢氏的话,她的心思开始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