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就是当地的望族,不算什么,不过在当地颇有威望。”顾清风随意说道。
“不是说那家人是读书人家吗?难道从未曾参试?”莫文一直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权贵势力确实很怕,可读书人是不一样的,读书人是特殊的,不管谁都不能欺辱的,更不要说被人弄得家破人亡。
“这倒没注意,记不清是秀才还是举人了。”顾朝歌想了想答道,语气颇不在意。
莫氏已经听得呆住了,莫文的脸色也一下不受控制变了,出了堂堂的秀才和举人的读书人家,竟然轻易被人弄得家破人亡?他们县的县令见了本县的秀才举人都很是客气,他曾经也见过县令一面,县令对他都和颜悦色。
众人皆言,是因为他们是读书人。
莫文暗中咬了咬牙,嘴角扯出一丝笑问顾清风,“这事好生奇怪,怎么也是秀才或举人老爷的人家,怎会轻易被人家破人亡,不知那望族是如何对付那读书人家的?”
顾清风奇怪看了眼莫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事情是一个小管事办下的,具体怎对付的,奶娘也说得不甚清楚,只知道最后一家人都死了,奶娘也是偶然听见人说的,听说如今那当地的望族越发好了,不日就要来上京。”
“荒唐,太荒唐了,顾公子,这事完全不可能,那读书人又不是那望族的奴仆,哪里能由一个小小管事就死了一家人,不说那小管事,就是那望族族长也无权对那一家人进行处置。”莫文自小聪明,更是莫家村唯一有出息的读书人,就等来年考秀才大老爷,比起村里人颇有眼界见识。
可他再有见识,也只是一个农家里出来的‘读书人’,年仅十五,见识阅历实在有限,只知书本里的一切,平日在莫家村还好,面对类似顾清风等真正有见识阅历的却定然露陷。
就如眼下,莫文已自动将莫家带入那故事中,听顾清风的话只觉那是威胁他们,一时间分寸大乱,开始说出没经脑子的话来。
顾清风看莫文的眼神便一路奇怪下去,也颇为惊奇回答莫文的话,“你为何会如此想,大户人家中,对奴仆处置也许还需要凭什么,可对类似那读书人那样的人家倒真不用凭什么。若有人像你一般非要一个凭什么的答案,随意给就可,比如…那人嘴里不干净或凭他眼神不好冲撞了人等,都可。”
顾清风说的是大实话,在真正的权贵眼中,事实确实如此。
莫文看着顾清风目瞪口呆,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顾公子,这是仗势欺人,他们怎可仗势欺人!”
莫文这一句话说出来,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噗嗤’喷笑声,莫文随声看去,就见顾朝歌捂着嘴忍笑,见他愤怒的眼神死死忍住笑意道歉,“对不住。”
莫大树在一旁也死死盯着顾朝歌,而莫文面上的愤怒更甚,“贵人是又听到了甚笑话了吗?”
顾朝歌收了笑,挑挑眉看着莫文,“也算是,我倒是许久未曾听到这样…单纯的话语了。”说着话锋一转,不顾莫文的涨红的脸问了他一句,“看你的样子是读书人,可参试了?秀才?举人?还会继续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