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我是东陵县尉,不可能永远不出城!”铁钧听了,也苦笑了起来,“那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来破这个局?”
“很简单,不出城就是了!”
“怎么可能?!”
“那就只能硬碰硬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这也是您最大的一个弱点,你的势力不强,铁家的根基也不够,如果是豪强之族,根本就不需要怕,每一次出城,带上几十人上百人的队伍,就算是盗匪也不能奈何的了你,但是现在,县中并没有得用之人,你只能孤军作战,如果你的实力有些差池的话,恐怕真的是出去就回不来了!”
“我的轻功不错,就算是被人围攻,逃命应该不成问题!”铁钧笑道。
“如果是我布这个局,您根本就不会有使用轻功的机会!”谢白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当然,如果卧虎寨足够谨慎的话,他们也应该能够想到您逃走的问题,所以,不要存在什么侥幸的心理!”
“这么说来,我死定了?!”
“东家说笑了,这点小伎俩,应该不会放在你的心上吧?”谢白笑道,同时心中却还有些郁闷,自己的这个东家显然不是一个容易唬弄的家伙,年纪轻轻的,已经修炼的宠辱不惊了,明明是在和他讨论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事情,却如此的云淡风轻,他同样能够感觉出来,这种云淡风轻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是他本身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判断,所以才会如此的从容,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的意思,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在这个乡下的地方,竟然会有这样的家伙,倒真是非常有趣呢!”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了,对铁钧说道,“东家,这种事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借此机会将东陵的内忧外患全都消除也不错,这样一来,铁家便有足够的时间扩张实力,壮大根基了。”
“内忧外患一起除掉吗?不愧是稷下学子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麻烦你帮我制作一个计划吧,一次性的把所有的麻烦都除掉,谢兄,如何?”
“愿意效劳!”谢白面色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这很简单!”
与此同时,同样在东陵城,一间占地要大的宅院之中的气氛却显得死气沉沉。
“大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铁钧已经成了气候,连六扇门的高手也被他杀了,再等下去,让他有机会腾出手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就完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几乎是所有杨家人的心声。
自从杨明非被铁钧找了个由头抓到尉府之后,杨家在东陵城的声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可偏偏又实在是寻不出铁钧的什么错处来,铁钧抓人的理由堂堂正正,而且手里还有了证据,案子已经被他做成了铁案,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之间告了假,现在就要轮到县令姚今头疼了,因为按照规矩,尉府审完之后,要将人犯与一干证据送交县令衙门进行终审,如果是一般的案子,这终审也就是过个场罢了,可是这事牵扯到了师爷杨明凡,送到县衙,就会为县令为难了,毕竟铁钧不仅将这个案子办成了铁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罪,是死罪,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姚今和杨明凡合作了这么多年,交情也是有的,你让他去定杨明凡弟弟的死罪,他如何愿意?
不过,再不愿意,这事情也是要了结的。
现在铁钧回来了,销了假,最多不过是一两天,这个案子和人犯就要交回县衙了,就算是姚今拖着不审,最多也只能拖五天的时间。
最要命的是,这案子现在已经在县中传开了,杨家这些年在东陵横行霸道已经引起了公愤,只是一直以来慑于杨家的势力,县人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有人替他们出头,而且还是铁钧这样一个在全县人面前展现出强大力量的人物,谁不眼巴巴的看着呢?
如今铁钧可以说是如愿以偿的将这件事情办成了铁案,事实上并不止这一个案子,在这件事情上,铁钧是耍了手段的,审的时候,审的是一个案子,但是那几个家伙在招供的时候,招的可不止一个案子,东扯西扯的扯出了许多杨家的稳私,而这些**又通过各种传言流传到了东陵的市面上。
一下子就将将杨家一下子架到火上烤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铁钧一旦将案子移交,姚今势必也不能罢休,必要追究到底,到那个时候,杨明凡这个师爷的位置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杨家是一个大家族,特别是在杨明凡在县中地位稳固之后,无论是近亲还是远亲,都来投靠,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而杨明凡就是这个团体的核心。
一旦杨明凡地位不保,杨家也就危险了。
所以,杨家坐不住了。
“不要慌,不要自乱阵脚!”说实话,杨明凡也很烦躁,自从前日铁钧于县城之外斩了林玉阶之后,姚今对他的态度就变的微妙起来,有意无意的还与之保持着距离,他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却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因为他很清楚杨家的短板在什么地方,而这个短板根本就是无法弥补的。
武力,杨家没有足够的武力。
这里所谓的武力可不是指杨明非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指的是像铁钧这般在武学上有成就的人。
尽管一直以来,他也清楚武力的重要性,但是东陵这样的偏远地方,武力的作用其实并不显著,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愿意到这样的地方来,想要学武也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事情,像铁家这样家族之中便流传有气功修习之法的人更少了,即使有,也是非常大众化的,只能帮助人延年益寿,于武学之道并没有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