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她被自己的姐姐绑架。
那一幕一幕如同静默电影,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直到,那辆熟悉的雷克萨斯被商务车顶着冲向路边,楼沁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还闪烁着惊魂未定的恐惧蠹。
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望着病房洁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髹。
头皮隐隐的传来刺痛,她才惊觉原来刚才的梦,在这个下午的确真实的发生过——
“凌叔!”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对着空气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原本正站在窗户前方的男人,伟岸的身体猛地一僵,没了平时的从容不迫,脚步急切地来到床边,“小沁,怎么样?”
楼沁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刚刚才醒来神智还不是那么的清醒,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很久之后才确认他是真实的。
她缓缓伸出柔软的手,像是怕弄痛他似的,抚过他额头的伤口,眼圈蓦地一红。
凌聿风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拉下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低声对她说,“我没事,医生说一周之后就可以拆线,不是什么大伤。”
“那你有没有恶心想吐?”现在一想起下午那巨大的撞击力,楼沁仍旧余惊未消。
被安全气囊弹了那一下子,脑震荡是肯定的了。
凌聿风笑着摇头,“没有。”
他没撒谎,他刚刚才去卫生间吐过,现在已经不怎么恶心。
“那你呢,有没有想吐的感觉?”他同样的问了一句。
楼沁一头雾水,黑白分明的大眼夹杂着不解,“什么?”
脑震荡的人又不是她。
凌聿风深浓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菲薄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一个非常清浅的弧度,但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他的手掌心缓缓贴向她小腹的位置,直到现在他的情绪都还没有完全平复。
不过天下间的男人应该都是如此,得知自己最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骨肉,谁还能冷静的下来?
病房内明亮的灯光将男人的五官轮廓照得更加深刻,棱角分明,他一身清肃的黑色,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那只左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小手手指,然后插了进去,与她紧紧扣住。
“你怀孕了,小沁,已经四周。”他的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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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微微怔了怔,这才理解他刚才为什么无端问她是不是想吐的原因。
她点头,“我知道,今天早上刚刚确诊的。”
这下,惊讶的人换成了他。
“你怎么没跟我说?”
说到这,楼沁就有一肚子的委屈。面对池景灏的质问的时候,她还能帮他说好话,但其实呢,她也很气他竟然能就这么潇洒地把自己抛下,去了她不知道的地方出差,和她不知道的人交往。
“我想跟你说,但也要有机会啊。每次不是聊上几句你就说忙,你在哪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对你的现状我可能还不如莫奇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