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甄极少在他面前示弱,她现在如此,当真是难受极了。
池景灏蹙紧了眉头,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夏明甄顺从的贴在他怀里,身体还一抖一抖的如同受了伤的小猫。
夏明甄躺在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池景灏用手擦了擦她的冷汗,放缓了声音问道,“生理期?逆”
夏明甄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难为情地点了点头鼷。
这几年和池景灏分房而居,马上到生理期的时候她都会大量吃药,就算是疼了也不会告诉他,毕竟这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至少在她看来,她和池景灏还没亲密到那个份儿上。
池景灏温热的手掌钻进被子,掌心透过睡衣落在她的小腹处,果然冰冷一片,“那个东西你带了吗?我让华姐给你熬点姜糖水来驱寒。”
“我忘带了,要不,你去找夏瑾如借一个过来?”夏明甄其实是不想求夏瑾如的,哪怕是这样的小事。但是这大半夜的,距离别墅区最近的超市也要开车十几分钟,更何况还不知道是不是24小时营业。
池景灏忽然倾身轻吻她的额头,男人的唇柔软又干燥,夏明甄愣住,然后听到他富有磁感的声音在头顶想起,“等忍着点,我马上回来。”
他的手离开的一刹那,夏明甄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捂着疼痛的部位,夏明甄看着他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大衣走出卧房,那瞬间,只觉得房间变得好空好空。
池景灏把华姐叫了出来,把夏明甄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华姐马上去厨房给夏明甄熬姜糖水。
华姐看池景灏要出门,手里还拿着切姜的菜刀,问,“姑爷,这么晚了你去哪?”
“给明甄买点日用品。”
华姐顿时就明白了,马上说,“姑爷,超市太远了,7-11也要开车半个小时......”
池景灏没等华姐说完,人已经走了。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华姐摇了摇头,却是一笑,看来老太爷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人家小两口恩爱着呢,看姑爷这个紧张劲儿,哪里像做戏给他们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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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痛每个人都不一样,夏明甄近些年也不注意保暖,宫寒的毛病一年比一年严重,只不过从没在池景灏面前犯过。
等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夏明甄转头看下床下,她刚才睡过的被褥上都沾了血,看着都有点渗人。
她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将被子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做完这一切,已经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然后,房门便响了。
傅甯笙看到来开门的夏明甄不禁一愣,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昏倒。他下意识就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夏明甄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他,“有事吗?”
傅甯笙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他攥拳缓缓收回,“刚才在楼下听华姐说你不舒服。池总呢?这时候他怎么不在?”
夏明甄本来就难受,不想应付傅甯笙,而且他现在一副质问的口吻更让她不悦,“太晚了,你出现在我房间门口不太合适吧,快回去吧,免得你老婆找你。”
说罢,夏明甄就要关上门,傅甯笙一只手扳住门框,皱眉,“我走了,你怎么办?”
夏明甄身体一僵,人在难受的时候总是没那么理智,他的一句话轻易勾起了潜藏在她脑海深处的许多回忆。
须臾,她凉凉的扯着嘴角,凄凉的眼神望着他,“这句话,四年前我一直在等你说。等你告诉我你和夏瑾如的婚姻是假的,等你带我走,可是......”
傅甯笙垂着眼睛,有这么一刻,竟然畏惧与去看她的表情。
“如今你是夏瑾如的丈夫,我是池景灏的太太,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
无声的对峙中,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自不远处传来,“怎么出来了?”
池景灏身上还卷带着外面的寒意,他走近的时候傅甯笙被撞得向后退了一步,池景灏恍然未觉一般,只低头不悦地看着夏明甄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知道穿双鞋,肚子还是不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