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一扬手臂,以无形剑气压制住他:“别慌。”
再单独传音给傲视:“此人乃是那条小白龙的朋友,名叫素和。而琴雾心琴姑娘,是素和的心上人,不能杀。”
傲视抽抽嘴角:“这也不能杀?”
简小楼冷沉沉地道:“夜游难搞的很,直到现在我连亲都没亲上,两次都被你给扰了,才气恼朝你出手。”
怪不得,原来不曾得手。
傲视斜斜看了夜游一眼,恩,的确有些冷清。
两只信手足以碾死的蚂蚁,对于傲视而言没有半分意义。加之他脑补太多,总觉着若不给第五清寒面子,自己就成了阻碍十方界发展的罪人。
他负手:“随你。”
简小楼暗暗松了口气,正想转脸,视线莫名其妙又移去傲视的锁骨上。
咕唧咕唧,傲视的锁骨是真性感。
咕唧咕唧,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生有如此精致的锁骨,隔着法衣都能显露出形态。
等等……
她强行收心,好不容易才发泄出去的邪火,不能再涨起来。
简小楼稳了稳心神,她同琴雾心没有交清,传音给素和,解释一下来龙去脉:“我们要下天坑,你带琴姑娘先走。”
素和想了想道:“我先将琴姑娘送走,稍后同你们一起下去。”
简小楼也觉着多个人多个照应,点头。
“你的伤……
她本想询问素和后背的伤口如何了,目光突然定在他的眼睛上……
——妈呀!她为啥动不了了啊?!
纷乱的意识海内,一个念头赞叹着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眼睛啊,一个念头却说这双好似得了红眼病的兔子眼美妙个鬼啊!
诚然后一个念头才是她的真实想法,但前一个念头不断碾压后一个念头。
碾压,绝对碾压,无死角碾压!
最后,她的满腔惊恐统统被碾压为一汪春水,双眼迷离,痴痴盯着素和:“你可知,你的眼睛好生温暖,宛如冬日里的一抹骄阳,落在我冰封已久的心尖上,我心为你而动,你又可愿接受……”
整个世界瞬间被震惊的安静下来。
眼睁睁看着她伸手来摸自己的脸,素和双腿抖抖抖愣是动不了。
这是在演戏?
他该不该配合啊?
“小楼!”
夜游沉而沙哑的声线,带着一股震慑之力,强行挤进她意识海内。
她快要伸到素和脸上的手臂,也被他紧紧攥住。
凭谁看这三个大男人,都能瞧出一整套爱恨情仇。
傲视张着嘴,下巴快要掉下来:“落拓,我信了。这个绝对是第五清寒,除了他没谁这么恶心。”
落拓和尚宣了声阿弥陀佛:“我总算明白,似第五渊如此古板稳重之人,为何每每被他这个宝贝儿子气的以头撞墙了。”
饶是琴雾心聪慧绝顶,此刻只能讷讷捂住受伤的肩头,摸不着北。
见她神色依旧痴痴,夜游攥住她腕部的手又重了几分:“小楼,你快醒醒,不要被他的意识压制住。”
剧烈的痛感刺激大脑,简小楼恍然惊醒。
赫然睁大一双眸子,看一眼满头大汗的素和,又看一眼一脸忧色的夜游。
她冷汗淋漓:“我干什么了?”
“没事,顶着他的壳子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不顾旁人的眼神,夜游松开她的手腕之后,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抚平她明显外露的焦躁,“不过,我们得赶快找到你的肉身,第五清寒怕是即将醒来,你已经压不住他的意识了。”
“夜游,并不是他快醒了,是我的问题。”
简小楼惨白着脸摇了摇头,上一世好歹是个医生,她此刻已经差不多诊断出自己的病情,“我最初驱使这具肉身时,完全是正常的,但前几日我以他的灵气浸润我的神魂,无意中闯入了他的剑境,稍稍窥出了一些问情剑的剑意,问题就来了。”
夜游凝神听她说。
“我想,我明白第五前辈为何有着情圣的名号了。问情剑虽然厉害,副作用也很恐怖,在修炼的过程中,它会促使身体分泌出大量……怎么说呢,不知在星域世界该如何解释,但在我的家乡,我们称之为多巴胺、也或许是肾上腺素。”
简小楼捂了捂脸,头疼啊。
夜游自然听不懂:“那是什么?”
简小楼叹气:“一种爱情兴奋剂,促使人情动的东西,人间剧毒啊!”
她不过只是初窥一些门径,已被刺激的快要疯了,像第五清寒已将问情剑修炼至臻境的,几千年来,真不知是如何走过来的。”
“走了。”
一刻也耽搁不起,她必须立刻回到自己肉身里,再将“问情剑意”从意识里彻底祛除。
否则稍后越使用第五清寒的剑法,她中毒越深。
后果不堪设想。
夜游仍是懵懵懂懂的,也不好翻阅《小星域全书》,只追着她问:“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简小楼裹紧了袍子闭口不语。
夜游却一直传音给她:“若是感觉不好,一定告诉我,莫要瞒着我,莫要忍着,令我措手不及。”
简小楼只管闷着头走。
不是她忍住不说。
她现在感觉自己可以操翻一切,她敢这么和夜游说吗?
以她目前的病情,十日内倘若寻不见黎昀,她决定挥刀自宫,先将第五清寒给阉了,省的干出什么恶心事来。
阿西吧!
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