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中,北面天际,蹄声如雷,旌旗漫卷,一只万余人的骑兵滚滚而来。
与此同时,在易水下游方向,也传来进攻的号角声,那是管亥的墨云骑也如风而来。
此时的河北军,已渡过了八成士兵,仍有两万余人在拼命的往浮桥上狂奔,拥挤之中不少人掉落于水中,整个河面上沸反盈天,惊呼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如同鬼子进村一般。
黑压压的公孙军骑兵如同两朵乌云一般越飘越近,逐渐已离浮桥处河岸只有一里多的距离,而此时河面和岸边仍有数千人尚未渡河。
“放火烧桥,不能让敌军渡河而击!”逢纪急声喊道。
“不可,我军还有人未渡河,人在桥上,如何烧桥?”有人急声喊道。
“桥上的兄弟只能放弃了,放箭逼退他们再烧桥,一旦公孙白的骑兵冲过来了,后果将不堪设想!”逢纪怒斥道。
袁绍脸色阴沉不定,犹豫了片刻之后,眼见敌军已在三四百步之外,只得一扬手,喊道:“放箭!”
咻咻咻~
一排排弓箭射向浮桥之上,将那浮桥上拥挤而来的河北军射倒一片,那些河北军士兵做梦也没想到会从自己的军队中射出弓箭来,一个个惨叫着倒在桥面上,有的人惊得直接跳水,有的人则惊慌的往后溃逃。
袁绍眼见桥面上骂声一片,眼睛通红,心中在滴血,终于再次恶狠狠的喊道:“放火!”
一个个早已点燃的火把,
如同雨点一般飞向浮桥面,瞬间浮桥面上布满了火把,令那由一艘艘木船连起来的浮桥熊熊燃烧起来。
等到公孙白率着两路精骑奔到河岸边时,迎接他的是满地弃械投降的俘虏和河面上通天的火光。
对岸的袁绍,望着那河面上翻滚奔腾的火龙,满眼无尽的悲愤和哀痛。
就在此时。对面传来气壮山河般的声音:“袁公慢走,有空带老婆孩子过来玩!”
袁绍气得脸部急剧的抽搐了起来,怒声道:“我袁氏四世三公,想不到却被公孙小儿逼迫如此!”
身旁的田丰急声道:“主公勿虑。公孙白之所以占尽优势无非依靠骑兵而已,末将已着人在赶制大黄弩,给末将三个月的时间,便能制造出数万大黄弩,则公孙白之骑兵必然毫无用武之地!”
袁绍神色稍缓。又回头朝沮授问道:“如今曹阿瞒与公孙白联军,犯我青州,则又何以破之?”
沮授缓声道:“曹阿瞒与徐州吕布乃是死敌,我闻吕布有一女,与三公子年纪相仿,不若向其求亲,两家联姻,以其牵制曹阿瞒。再令人修书与公路,拜令侄袁耀为兖州太守,让其攻伐兖州。如此曹阿瞒自顾不暇,其害自破也!”
袁绍脸上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残兵败将,微微叹了口气,对沮授和田丰道:“就依公与之言,元皓须速速赶制大黄弩,今日就此退兵,来年再战公孙小儿。”
……
公元196年冬,持续了一年之久的北部大战终于告一段落。
随着并州骑兵的溃败,以及黑山军的推进。并州军马纷纷退回并州,坚守己方城池。
冀州北面的袁绍主力军退回莫县,而淳于琼的三万兵马更是在田楷和田豫的联军进攻之下,大败而逃。退回中山国。
进攻张郃驻守的文安城的袁尚,早在接到青州被袭的急报之后,立即率着八万大军回援青州。
就在曹操派大将夏侯惇率五万大军攻袭青州,与回援的袁尚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吕布接受了袁绍联姻的请求,一面派张辽攻击兖州。一面派亲率大军救援青州。
曹操在吕布和袁尚联军的压力之下,又见得天气已逐渐寒冷,也令夏侯惇退出了青州,坚守兖州各地。
倒是一向与其兄不合的袁术,拒绝了袁绍的请求。
而此时的公孙白,也需要休整,并未继续南下攻袭。
于是黄河以北之地,终于暂时的平静了下来,新的一轮风暴,至少要在春暖花开之后的时节了。
屋内炭火熊熊,温暖如春。
热气腾腾的热水之中洒满了玫瑰花瓣,整个厢房之内飘逸着温热香气,令人如坠温柔乡之中,似醉非醉。
公孙白身上肌肉块块隆起,完美的展现着雄性之美,而那肌肤却又如白玉一般晶莹、如缎子一般光滑,令为其洗浴的宫女们禁不住心旷神怡、春心荡漾。
公孙白微闭着双眼,静静的享受着这神仙般的待遇。
柔和的灯光之下,甄宓那弹指欲破的娇靥早已染上两片如同晚霞般的酡红,娇羞的拿着干布替公孙白擦拭着身子,擦得很仔细,似乎在擦拭一件珍宝一般。
擦拭时那温软的手指划过肌肤上时带来无尽的舒爽,令人心醉不已的体香不断往鼻孔里钻,还有那吁气如兰的温热不断的喷在他的脖颈上,让公孙白彻底迷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