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誓死保护人民生命及财产!”
“这次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
“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有!!”
那声音震颤着她脚下的地面,震得她心口和眼眶都是热的,寒峰见她看了一会便说:“走吧,首长交代了要我送你回去。”
她半晌才抬眸,眼眶是红的:“我……不能再跟他说几句话?”
临行前,应该是可以的吧?
寒峰怔了一下,接着笑起来,淡如清水:“说什么?刚刚首长算是已经交代清楚意思了,你没听见吗要我毫发无伤地送你回去。军令如山,他能吩咐这么一句已经算有心了。你知道以往我该在哪儿吗?我不仅仅是个跑腿的、传话的、管内务的,以往无论到哪儿我都贴身跟着他,必要时候他自己不能亲自来的事我都能替他上,我就是个盾牌你知道吗?”
他卸了自己的防备,割舍最贴心信任的人,替他护着她。
如此才能安心。
那冷眸抬起深深凝着她的一眼,虽短,却是凝了全部的深情。他对她做的事也许不多,可件件都是用了心的。
军队启程。
远处装甲车上战士们“蹭蹭”地往上跳,头顶螺旋桨的声音也响成了一团,她被寒峰拉着迫不得已地上了车,等所有的装备车驶出军区后才走出去,夜色寒凉苍茫,她轻轻靠在副驾驶座上几次欲合眼,不多会便睁开,水眸颤抖着凝着前方的夜路,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眼角也泛着湿润,像是察觉到危险来临,连小憩一下都无法进入状态。
寒峰在旁边欲言又止,半晌后唇边露出一抹善意的浅笑,说:“嫂子。其实你特别喜欢首长……是吧?”
她纤睫猛然微颤,心弦一震,像是从不被人挖掘到的心事秘密,突然,就被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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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点强迫症。
夜里醒来时候会突然害怕门没锁好,尤其是在个相对陌生的地方,起来把所有的灯打开,再去确认门锁。
这是新房。
她突然不困了,背着手,在原地看了一圈。
既然是新房,那为什么布置这样简单??
她迷惑了,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走过去,小手轻轻摸上那个红漆颜色的大柜橱,蹲下身打开,果然看到里面一片红,大红色的双喜字帖,总共十张,双面胶都贴好了的。踮脚,又把最上面的柜子打开,里面红色绸缎状的床单被套,整整三套。放在旁边的是两摞已经写好字却没发出去的婚礼请柬,上面苍劲有力的笔锋一看就出自于霍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