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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为你而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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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到那受伤的猎户家时,那猎人除了断了腿,手臂上割伤外,后腰只是肌肉拉伤并碍事,所以,很快就处理好。

天气尚早,那妇人就送她下山,到半山时看到一个受伤的男子奄奄一息地躺着,那妇人便帮着背了下来。

到了山底,那妇人牵挂在家中的受伤的男人,便跟山脚下的一家农户借了个独轮车,让宁常安自已推了回来。

宁常安从不曾推过,一路上歪歪扭扭地,磕磕碰碰地,也不知把车上的男子摔了几次,这会好不容易到了医庐前,就再也迈不开脚步。

倾城听到动静,从药房里走出来,看到宁常安颤微微地支撑着独轮车,左右晃动着,忙跑了过去接过车柄,“这是谁,怎么回事?”

宁常安神色有些焦急,额际已浮了一层密密的汗,也顾不得擦试两颊的汗,便气喘息息道,“不知道,路上捡来的,伤得……很重,但有救,所以,我……我的把他拉回来了……”

秦之遥走近独轮车,伸手拂开那人脸上的乱发,见他满脸血和尘污混合着,半边脸青紫高肿着,半边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她转开脸,嫌恶道,“阿宁,师父的规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医庐不是谁都可以救的!”

宁常安怔了一下,看着车上一身是伤的年轻男子,同情灌上她美丽的琉璃眼眸,低声辩解,“二师姐,可他还活着,我总不能不管,把他扔在山里头,他这一身的血腥很可能会引来野兽,那太可怜了!”

秦之遥不屑地“哧”了一声,冷讥,“有什么可怜?你看他身上的伤都是刀剑之伤,如果他是个强盗恶人,你救了他,那不是害了很多人,或许连着我们都要受你的连累!倾城,把他推出去,别带回来,师父不在,真有什么事,我们三个弱女子怎么办?”

宁常安双眸凝聚起深层的惊茫与不解,学医的目的难道不是行医救人么?她没有想这么多的事果,她只知道如果她不施于援手,那这个人肯定会死去。

面对秦之遥的斥责,觉得鼻翼微热,她不知道秦之遥总是与她唱反调,但这一次事关人命,她不愿退让,她正眼迎上秦之遥的眼睛,慎重地摇首道,“二师姐,他都伤成这样了,就算想站起来也要个七八天,到时师父准是回来了!”说着,眸光带着微微的恳切看向倾城,“大师姐,你说说话吧!”

倾城脸色微变,沉了声,带着苛责的眸光看着秦之遥,一边推着一边道,“你们俩人别争了,先救人再说了!”

秦之遥见向来与她交好的倾城这回不站在自已这边,心生了恼怒,恨恨地踢了一脚独板车上的轴轮,怒道,“好,我不管,宁常安,人是你带回来的,你最好把他看好一些,别让他到处跑!”

宁常安连忙点头,脸上绽开一丝笑,“知道了师姐,我把他带到我房里就是!”

竹门镇的夜晚,大地显得说不出的和平宁静,一道黑影借着微亮的星光,悄然潜伏进了一间小竹屋。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在这间无一丝光亮的房里,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竹榻上一个蜷缩的小身影。

他悄然上前,点了那小人儿的穴道后,闪到了床榻边,轻揭开透明的青色帐帘,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瓶中倒出一颗晶莹如玉的丸子,小心地塞入了床榻上人的口中。

黑衣人脱了长靴,上了榻,双掌低于那人的后背,开始行功为他疗伤。

半时辰后,黑衣人下了榻,跪在了榻前,“静王殿下,属下诸支山来迟,请静下恕罪!”那日兰御谡遇伏,身边所带的侍卫除了他是潜在暗中保护外,全部死亡,他带着重伤昏迷的兰御谡逃避着太子太保的追捕,恰好遇到行医下山的宁常安,当时的兰御谡若不马上止血,很可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当机立断,将兰御谡放在宁常安必经的小路口,而后,他引开太子太保的追击。少了兰御谡,他顺利地将太子太保的人狙杀在另一个谷口。

而后,他清除了沿路留下来的线索,马上去寻找真正令兰御谡昏迷不醒的解药,接着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宁常安的医庐。

兰御谡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凤眸,微眯,打量了四周的简单布局,最后落在了对面小榻上的青衣小身影,眼带霜华,淡淡开口,“本王昏迷几天?”

诸支山回道,“三天!”诸支山未待兰御谡详问,便将这几日的情况简洁明了地回报兰御谡。

兰御谡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兰御沐呢?”江南是太子兰御沐的地盘,加上有了宁家财力支持,兰御沐的眼线布满江南,如?p>

兰御沐仍然不死心,在江南下死令围剿他,他很难全身而退?p>

“属下已得到消息,太子已带太子少保匆匆回京城,殿下您放出的消息已经让太子不安,属下料,太子回京后会把注意力放在淮南王兰御湛身上。请静王尽快回京!”

“好,你去安排!”兰御谡偿试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周身的血脉已开始通行,轻轻嘘了一口气,现在毒已除去,只是皮外伤,养个两三天差不多就能自由离开。

“是,属下告退!”诸支山如鬼魅般地消失。

兰御谡阖上双眼,他沉睡多日,现在清醒过来,自然无一丝的睡意,只是他重伤未愈,行动尚不能自如,只能闭目养神,思忖着下一步应如何行动。

清晨,几声犬吠把兰御谡唤醒,他正欲掀开身上的薄被,耳绊却传来一声很轻却很好听的娇呤之声,他侧头一看,只见离他不远处的那个小身影正蜷蜷地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而后,缓缓坐了起来。

兰御谡生性冷漠,便是明知眼前的少女救过自已的性命,他也不愿开口寒喧,便闭上双眸,思忖着三日后待伤好了些,让诸支山留下银子,悄然离去便是。

他感觉到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双眸紧闭,感官反而放大,竹居里幽雅无声,流淌着少女淡远飘渺的清香。接着,一双细腻到不可思议的掌心抚上了他的前额,伴着一声自语,“怎么还不醒呢?”她看着挺直躺了三天的人,轻阖着眼睑,除了胸口难以察觉地微微起伏,全身上下再无一丝的声息。

宁常安触上他的脉息,诊了片刻,有些意外,今日他的脉向比昨夜显得更不稳,心跳即快又显得有些紊乱。

宁常安忙解开他的胸口衣裳,看了看伤口,疑惑的自语,“伤口恢复得挺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被一个陌生的少女抚触着他的胸口,虽然他知道她是在查看他的伤口,但他还是感到不舒服。

他忍不住眼睛悄悄地睁开一丝的细缝,觉得自已竟象个偷窥者一般,透过昏暗的光线,看着眼前近在咫尽的少女,她正低垂着,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唯见她长长的羽睫上浅刷一层疑惑不解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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