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起身道:“儿臣论能力不如三位长兄,自愿放弃竞争,愿前往甘宁省,为大汉帝国开发一片良地!”
刘协笑道:“如此也好,平儿性格温和,不适合与人争斗。甘宁省这个地方没有外敌,如今也有二十万帝国子民前往开发,现在也有几个城市初见规模,平儿有自知之能,任甘宁王也不足为过。那其他四人呢?”刘梓起身道:“大汉帝国如今已经是内治为主,没有儿臣发挥自己地地方,愿往巴比伦省,父皇若是同意,儿臣不需要帝国给予一钱的支持。也可以将整个欧罗巴扫入大汉版图内!”
刘协闻之大喜,乃道:“有朕当年风采啊,不过巴比伦省,朕求的是长治久安,那里关系负责,周边邦联王国之多,比大汉帝国本土还难控制,单以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啊,不过既然梓儿有意以军功立业。那父皇自然要给你这个机会,暂时你就别急了,过几年,朕安排你去个地方便是!”
刘梓笑道:“那儿臣便退出太子之选,长兄和亚兄都是全才之辈,非儿臣可及!”
刘梓和刘巍、刘逸的关系都算不错。包括刘平四人。他们在巴比伦之时已经有了私下协商,总的来说。刘梓较为支持刘逸,刘平则支持刘巍,如今刘平和刘梓这样一让,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要逼刘琮自动弃权,只留下刘巍和刘逸对决。
刘琮和刘巍虽同是皇后蔡琰所生,但四位年长皇子多年在外,他在小皇子们之中算是长者,又多得别院教授,自恃也是皇后之子,刘逸不过贵妃之子,当即起身道:“儿臣虽未能跟随父皇远游巴比伦,但在京城亦克尽孝道,为诸母称颂,父皇之功,神威与天下,所言所行皆为天下之本,岂能擅自改动,儿臣愿为父皇之后,掌天下军马守护万里河山,勤治世,严守父皇所言,万不敢有丝毫疏忽,亦不敢违父皇之训!”
他话刚说完,刘逸起身辨道:“《天尊道经》有言,天道恒久,地道恒新,人道恒变。父皇神武自不用你来称赞,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然而,父皇与乱世复国,又以萧条之世为根基而治理天下,今若传给我等,此天下已是盛世初开,原有之策律该调整就应该调整,《帝国十二观》中所述的都是笼统的观点,虽各有十余条对应之策,但毕竟为治国之本,其所言为经,并非详细治策,我和长兄所言的都是具体的细策,仍以十二观为根本,着力解决帝国目前地问题而已,或有不足之处,然不过优劣之别,只有错廖之理!”
刘巍性子柔和一些,没有刘逸那么急,起身笑道:“五弟至孝,这是我皇室之福德,但治国不能单求孝,当求理,父皇左右强调理性,要求帝国子民要理性思考,我等为上位者,自然更要理性思考!”
刘琮还要再辨,刘协道:“这个事情就讨论到这里吧,以逸儿和巍儿所说的为准,琮儿若有不通,回去后再仔细研读《天尊道经》、《新道德经》和《治国注释》,朕说过很多次,世上治国之道,非一道为准,总是再变的,但变化之中也有不能变的,譬如说现在正在起草的《大汉帝国大法典》,这就是不能变,若一变,则帝国消散,至于朕以前所实施的《襄阳治略》,那不是在《颖川内政》已经变了一次,到了今天,朕正在进行第三次的变革,所以啊,治世之道肯定是变动的,以后不用再争论这些问题!”
复想了想,道:“朕昨夜连夜批文写稿,有些累,除了巍儿和逸儿,你们都退下吧!”
听到这话,刘琮知道即使父皇心中也早就将人选定在长兄和亚兄身上了,只能黯然和刘梓、刘平退出去,若论心情,他此刻心中是最为失落了,刘梓和刘平早就清楚他们父亲的想法,所谓命运之旅对他们而言就是父皇给机会让他们四处游学,增长见识,为日后到外省出任亲王打下基础而已。刘琮不清楚这些啊,两年来辛苦游学,可结果就因为一番话而失去了登基地机会,心中不仅颓然。
待刘梓三人离开后,刘协将《广富、民主、道德主义观》和《大汉帝国经济发展规划》递给刘巍和刘逸,道:“朕小睡片刻,一个时辰后,你们喊醒朕,朕和你们讨论下!”
刘协说完这话,便回身躺在睡椅上,阖目安睡,刘巍和刘逸则静坐两边仔细研读《广富、民主、道德主义观》和《大汉帝国经济发展规划》。
刘协此时也是累了两天,很快就睡熟,两位皇子便退出御书房,将刘梓、刘平喊了过来,四人的学者蒋焘、陈元、朱统等人也紧急邀请过来商讨刘协的新策。
蒋焘和朱统都是帝国内最有名的社会学者,他们在刘协鼓励开设社会学后,很快投入其中参与研究,也是统计总局和统计署的顾问学者。
刘巍待大家都看完两篇文章后,问蒋焘和朱统道:“两位先生觉得父皇此次的京都新政如何啊?”
蒋焘先道:“圣上之策,妙不可言啊,广富主义若能贯彻到底,大汉帝国岂能不盛,民主主义若能贯彻到底,大汉帝国岂能羸弱,道德主义若能贯彻到底,大汉帝国千秋万代可保啊!”
蒋焘是刘巍最亲近的学者顾问,“和谐外扩、精简兵员、重工息农”政策也是他提炼总结的,按常理,他说的话,刘巍应该尽信,但这番话却没有让刘巍点头。
刘逸看了看刘巍,两人心中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一般,当即问朱统道:“朱院士可有什么要补充地吗?”
朱统道:“这样岂不是大权尽落民手,若万一有人玩弄权术,危害不小啊,若是真要实施,党派的规则必须定的要谨慎,一个处理不慎,就可以引发一党夺权啊!”
刘巍叹了一声,道:“两位先生都没有看到真正的危害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