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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是张西苍在后边搞鬼后,江筑英准备直接上门去找镇北侯张光远算账,却被雷东风拦住。
“大哥,问出来了,的确是镇北侯张光远的儿子张西苍牵的头,而据张西苍那个熊货说,是他老爹的授意,”两人来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后,江筑英对雷东风道。
“筑英,先把他们放了吧。”雷东风道。
“放了?大哥,不能这么便宜他们,我一会带张西苍那个混球上他家去说理。大哥你放心,我去绝不是和他们打斗。而是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江筑英柳眉倒竖。
“这样不好,我们刚到帝都,而且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雷东风道。
“这件事情却好办,江姐姐将人送去,也不必说什么,那张光远不是傻子,自然会明白我们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次是给他一个面子,如果他就此收手还好,若不收手,咱们还有后招。
而且,若他们想将事情闹大,那索性就闹的更大一些,大人你刻意交好那两个舆者,现在不正是叫他们过来的机会?所谓众口烁金?更何况这金子还是顽铁假扮的……而且只要把责任都推给那张西苍,其他少年还能对他有好感么?”李若曦笑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这鬼丫头,叫王建堂来,让他对店家如此说……”雷东风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半个时辰后,一脸懊恼的张西苍等人,被雷东风放出了屋子,几个少年再无刚刚嚣张的气势,在江筑英的押解下低着头向客栈外走去,此刻这些少年在心中都将张西苍咒骂了几百遍,暗道若没你小子惹祸,怎能受此大辱。
此刻。天已经黑透,街道里黑油灯闪亮成行,张西苍等人刚走出客栈,就是一愣。
“快看,他们出来了。”客栈外,大约有十几人正在挤在一起,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拥挤过来。
“生什么事情了?”小胖子太史野一脸好奇,问小辣椒张琳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张西苍去,你不是最相信他么?”张琳一撇嘴,有些厌恶道。
本来她就是一个爱疯爱玩的丫头,并不算多么顽劣,今天是听张西苍说最近风头正盛的青年军人第一人雷东风到了帝都,说要带大家见识一下,这才跟了来。
结果,张琳只是跟着在后边没心没肺的笑了几声,却被连累牵扯,甚至被当年名闻帝都的大姐头江筑英耳提面命的教育了一番。这简直让张琳骄傲的心不能忍受,此刻再看太史野一副猪头猪脑的模样,顿时心生厌恶之感。
暗道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以前还觉得这张西苍人模狗样的,爷爷张枫曾经多次说不让自己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如果被爷爷知道了这次的事情……
想到这里,更是愤恨莫名,狠狠在太史野胖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太史野却是不明就里,委屈的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少年男女却早被面前的提问吸引过去。
“你就是镇北侯的公子张西苍吧?我是江山舆情馆的舆者,听说你刚刚带人闯进客栈无端打砸,请问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么?”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舆者,一个小*平头,个头中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他显得分外精悍,正是那江山舆情馆的舆者孟星孟长庚。
“你是谁啊,滚开!”张西苍此刻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着急回家和父亲禀告这里生的一切,此刻被拦住路,下意识的破口骂道。
孟星闻言,也不生气,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微笑,又开口道:“这位公子,你可知四民平等,舆者更有监管不平的权利,你身为世家之后,张口骂人,伸手打砸,就不怕王法的制裁么?”
“就是,这小伙子长的挺精神,怎么开口就是满口大粪。”一旁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而此刻,江山舆情馆的另一个舆者伍栋伍殿林则一步窜到客栈老板面前,开口道:“这位老人家,刚才里边究竟生了什么。你可以和我们详细讲一讲么?”
“小老儿是本分的生意人,没招谁惹谁,可今日他们,这几个恶少一进客栈,就说要找住在这里的几个刚从前线归来的军人,我想那些军人哪一个不是为我帝国尽忠的好汉,又看他们气势汹汹,加之那些军人正好出去办事,如实告诉他们这里没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不听,非说要搜我们的客栈,各位街坊邻里,你们说帝国法律哪有一条是让人随便搜店的规矩?他们又拿不出帝都监察执法属的号令,我和店里的伙计就阻拦了他们一下,结果他们不但打了小老儿,更将我那伙计达成了重伤,还砸了桌子,更扬言要放火烧了我的小店。”那老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
“原来这些恶少竟然想欺辱为国尽忠的军人,真是该死?”四周百姓怒目而视。
“胡说,我们是打了人,但没打成重伤,更没有砸了店和放了火?”太史野口不择言道。
“喔……”四周围观的四民出齐齐领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