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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摇滚音乐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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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摇滚音乐会(上)

第十九章摇滚音乐会(上)

肖楚为了校园艺术节的事情,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了,让他惊喜的是,国内摇滚圈儿里的那些大腕儿居然对他的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反映也相当的积极,唐朝乐队,许巍,超载乐队,张楚,何勇,等一大帮摇滚圈儿里的明星大腕儿全都已经确定将会来参加,再加上已经确定好的羽泉,和绮贞,这场摇滚音乐会的规格一下子高了好些,当然真正让这个摇滚音乐会成为一个盛宴的,还是因为一个人,一个中国摇滚音乐圈儿里的顶级大腕的参与。【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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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提到中国摇滚,没有人可以避开这个领头人,另一种说法叫教父的存在。人们印象中的崔健多是卷着裤脚抱着电吉他唱《一无所有》的样子,而后来老崔的音乐终于逐渐抛弃了曲子,诗化的歌词,在众多的鼓点和听不清的歌词中,总有一种热烈的感觉在眼中涌动,莫名的怅茫和难以释怀的沉重感,“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如今的老崔老了,但是他的歌更有生命力,就像刚才提到的这首《一块红布》,肖楚觉得棒极了,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崔健居然答应来参加这个摇滚音乐节,对肖楚来说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暂时将没能将齐秦请来的沮丧抛之脑后,反而突然有一种冲动,也想要跟着热闹一下的冲动,当然上台唱歌就算了,不过加入到绮贞的乐队当中,客串一下吉他手,还是可以的。

盛夏的望京,阳光就好像利剑一样,可以刺穿人们的双眼,在这个季节人们都愿意待在有空调的屋子里面猫着,谁都不愿意出来,但是今天显然不一样了,理工大学的校园里,人头攒动,不单单是理工大的学生,别的学校的学生也闻讯赶来,当然还有不少社会青年,这让学校的保安忙碌了不少。

今天晚上的表演嘉宾已经从全国各地云集而来,演出还没开始,肖楚跟着绮贞一起来踩场,打量着舞台和舞台上的设备。

“还成吧。”肖楚看了看,回头对绮贞说道。

贞没说话,乐队当中鼓手大平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激动,“这才像样,我其实就烦在剧场剧院什么的演,一排排座儿的,就是我们在台上折腾的在热闹,下面的人也肯定全坐那看,一点儿现场的气氛都没有。这样多好,待会儿气氛一下子就能起来”

超载和黑豹也过来了,分别在议论着设备和舞台,看得出,他们虽然都觉得没什么惊喜,但也说不上不靠谱儿。

“chee

你好。”一个长发青年走了过来,站在绮贞面前伸出了右手,“我是这回学校这边负责舞台的人,叫我小城就行了。”

“噢你好。”绮贞面带微笑的与其握手,“你是办这演出的学校的学生是吧?少字”

“原来是,现在也帮着他们教教课什么的。”小城笑着说,“我特喜欢你的歌,原来我在北京的时候在血色玫瑰酒吧看过一回你的演出。当时觉得特震撼,就是那首《鱼》,我很幸运,那好像是你第一次唱,说起来都好些年了”

“噢,多谢多谢。”绮贞笑道,“那我们现在能上去调了吧?少字”

“成,没问题”小城说,“走,我带你们上去。”

绮贞笑了一下,说:“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个小城显然有些失望,看着绮贞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大概他的心里正为自己失去了一次和偶像亲密接触的机会而感到遗憾吧

肖楚看着绮贞,笑道:“绮贞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粉丝吧”

绮贞笑了一下说:“我才不关心这些事呢我现在在想另外一件事,肖楚你还记得那首《鱼》,你是什么时候写给我的吗?”。

肖楚一笑,说:“00年冬天,放寒假的时候,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居然在北京”

调音结束,还说的过去。

“走,我带你们去后台休息吧。”肖楚笑着说,“有专门给你们这些大腕儿准备的化妆间,让他们接着调,一会儿调完了我再接他们过去。”

肖楚带着绮贞他们前往充当后台的教学楼一楼。

“我刚才怎么没看那调音的记咱们的数据啊,那台子我看也不是能存数据的台子。”绮贞御用乐队当中的贝司手啸坤突然鬼说道,“下一个乐队再上来一调,就又全乱了。到时候咱们演的时候肯定跟现在这返送不一样。”

“这是必然的啊。”肖楚应道,“这不是咱们中国特色吗。”

“嗨,一会儿上去,玩起来就完了。”大平说。

“一会儿晚上还有什么乐队啊?”绮贞问了一句。

“噢,还有好些呢。”肖楚说,“崔健,许巍,红色部队,唐朝,郑钧,地下婴儿,鲍家街,羽泉,战斧,子曰,零点,还有刚才见到的超载,黑豹,对了还有no。”

“你把左小祖咒都请来了?”啸坤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问。

绮贞也显然吃了一惊。

“对啊怎么了?”肖楚看着啸坤。

啸坤对着肖楚挑了个大拇指:“你牛”

肖楚很清楚绮贞和啸坤为什么会这么惊讶,no,做为当年国内著名**厂牌

adhead旗下代表乐队,具有极端主义的阴郁噪音和疯狂的提琴、肢解般的实验主义风格。因为主唱左小诅咒独创的近乎野蛮、癫狂的提琴式高音唱法,使得乐队一发不可收拾的登上国内各大音乐排行榜,左小诅咒,这个带着深深江浙情结的超现实主义诗人,用最凶狠最分裂的演唱,树立了中国先锋音乐的标杆。有人说,左小诅咒是中国的lou?

eed,有人说,他是中国的波德莱尔。

在左小诅咒的歌词里,你会看到很多波德莱尔式象征主义的印记,譬如“把你的三相插头插在我口里,你会感觉我的心跳”等。正是因为左小诅咒邪异、晦涩的歌词和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95年no乐队录制的《六支花》在次年的《摇滚北京2》合辑中被删除,第二张专辑《庙会之旅》中的四首歌词无法公开,四首歌中,就包括了那首最著名的《苦鬼》。

那是一首旋律上绝对可以为主流审美所陶醉的作品,被左小诅咒变异的大提琴音色娓娓叙述着一个社会底层的酸痛,弟弟爱上了一个姑娘,却因为贫穷而被唾弃,姐姐是个姿色平庸的ji女,为了安慰弟弟,姐姐在工厂偷了块铁,给他买回一瓶乐百氏~~~~~~

肖楚前世在2010年看过一次左小祖咒的演唱会,再拿里肖楚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歌,于是他一直心有不甘于左小诅咒用如此唯美细腻的旋律去叙述现实主义题材而不是爱情。也许你不排斥摇滚但你只喜欢情歌,然而《苦鬼》是这样一首歌,与其让一千人每个人听一遍,不如让一个人听一千遍。

然而2003年的广州新年摇滚音乐节上,左小诅咒和他的乐队却遭到在场数千歌迷的嘘声和杂物袭击而中途退场,或许在歌迷心目中只有压轴出场的真唱旗手老崔,而不是眼前这个先锋标杆。盲目追求艺术的人,总是盲目的中伤艺术,这种情况很常见。

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外面轰鸣的声音转为宁静。显然超载和黑豹两支乐队也结束了调音走进了化妆室。

大家都是玩儿摇滚的,也聊得到一块儿,特别是高旗,之前肖楚和他就认识,两个人闲得无聊,还玩儿起了无聊的游戏,猜拳,赢了的人弹输的人脑崩儿。

肖楚今天的运气不好,连战连输,最后好不容易赢了一把,结果用力过度,差点儿把高旗弹了一个轻微脑震荡。{读看

看}

“肖楚你丫那是什么手啊?”高旗揉着脑袋一个劲儿惨叫。

周围的人纷纷大笑,就连他乐队的哥们儿都不同情他。

肖楚朝外面看了一眼,见教学楼前的小广场早就已经是人头攒动,就连临近的几座教学楼上也站满了人,看来马上就快要开始了。放眼望去上座率还可以,这让肖楚内心颇为欣慰。

肖楚就真阳在舞台的旁边站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肖楚再次举目望去,广场地带已经被早到的人给完全霸占了,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不算楼上的话,光是广场上聚集的人数应该在九千到一万人左右,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平均每平米就已经有俩人以上。即使这样的密集程度,后面还有人不停的往前挤。

就算是晚上,望京的气候依然非常闷热。在这样地环境下人们也很容易由于高温中暑,所以几支高压水枪从上空喷洒撒着大量地水雾给人群降温,被喷洒到得人群就像开水一样翻滚鼓动。

原计划八点开始的演出,从七点钟就开始就有人带头大声喊着整齐简单的口号:我们是自由的,我们是平等的,这样标准的摇滚口号,随即扩散到所有人集体大喊,人们一边敲击着各种瓶瓶罐罐一边大声喊着,抒着已经等待的太久的激动情绪。

肖楚也被这样的情形吓了一大跳,向台下望去,观看的人流基本望不到边际,俗话都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演出还没开始下面的人潮就已经快沸腾了,整体大喊的巨大声浪,冲击着舞台方向。

肖楚的小心脏不禁扑来扑来的乱跳,绕是他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也突然感觉到了压力,被搞得面色紧张.

肖楚不敢多待了,赶紧了回了化妆间,路上还遇到了羽泉和郑钧,闲聊了几句,然后走进了休息室,看见黑豹和超载正三三两两地叼着烟歪坐在数张椅子上。屋中烟雾缭绕恍如仙境,一张桌子上散落着各种矿泉水和一堆乱糟糟的扑克牌。

“准备好演出这就开始拉。”

“好,没问题。”绮贞微笑的应道,“我们是第几个?”

肖楚看看节目表说:“咱们是倒数第二个,老崔压轴。”

休息室里的人都没说话,崔健压轴,这是必须的,谁都服气

演出开始了,周围的声音分贝立即飙了上去,即使是在后台,众人间相互对话也得开始提高声音了。

率先上场的是两支望京本地的乐队,很显然他们是垫场的,第一个是个还说的过去的朋克,音乐比肖楚想像中的有旋律。相比之下第二支乐队的音乐就怪多了,虽然他们也像超载一样长发皮衣,但这并不能掩盖肖楚对他们音乐的反感。高旗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毫无旋律的嚎叫和塑料失真音色,还有他们那些奇怪的和声与音符的运用,导致他们没有做出他们想要的那种悲壮的效果。

高旗听不下去了,窝在一个沙发里,谁都不想理,肖楚作为组织者,也不好寒了那两只乐队的意,他们下场的时候,还跟他们打了招呼,虚情假意点头招呼。

这种候场的经验对肖楚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他却表现的很有经验,不管是那些舞台上轰鸣的音乐,还是乐队间照面儿客套的话,每次听上去都没有太多不一样的东西。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唐朝乐队上场了,也不说话,一上场就开始飚音乐,并不是那首歌的音乐,似乎他们这样疯狂的演奏,只是为了清洗一下人们刚才被污染的耳朵,但是这爆炸式的音乐声还是让人们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可见唐朝在这些大学生心目当中的地位。

可以说唐朝乐队是中国最出众的重金属乐队,唐朝创立的不仅仅是一杆重金属大旗,还有他们浪漫的新古典主义,中国陈旧的艺术诗歌与京剧唱腔被其赋予了全新的意义,这是中国唯一一支伟大而纯粹的乐队,而这首歌带来的负面影响则是以后的“民族主义摇滚”,“中国特色的摇滚”,这种论调与一直被鼓吹的“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自欺欺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唐朝却不应对此负任何责任。

音乐声听了下来,唐朝的主唱丁武上前一步,在巨大的欢呼声中,挂好了吉他大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

数万人同时回答道,声音汇集到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延时现象,口哨声,鼓掌声,和各种喊叫声,杂乱的汇集到一起,让台上的人只能听到“啊~~~~嗷~~~~~”的一个巨大的类似海**涌的音频,在这一瞬间,舞台上的丁武已然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

一曲《梦回唐朝》,让现场的观众一下子全都疯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大声的吼叫着,随着音乐一起嘶吼。

《梦回唐朝》结束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下一曲《国际歌》随之而来,这首歌初出之时,曾被无数无产阶级卫道士骂的一无是处,可在大多数人听过这首歌之后,却认清了那类人的伪善嘴脸。

肖楚记得当初不少初出茅庐的乐队在开始自己的演唱会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首歌作为结束曲,唐朝可不仅是把这首歌配上五和弦三连音那么轻松,而是真正告诉了未来的摇滚人摇滚的意义何在,但遗憾的是,仍有一部分人在听过这首歌之后,有了一种‘找到组织了!‘的感觉,从而出现了一批摇滚人中的流氓无产者和投机分子,以及一批狗尾续貂的翻唱跟风之作。

但是听着丁武在台上演唱原版,肖楚还是觉得有点儿缺憾,他始终都觉得这首歌张炬演唱最有味道,只可惜,张炬已经不在了。

《国际歌》之后,唐朝乐队的音乐突然静了下来,丁武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月梦”

在他们当年发行的那张《梦回唐朝》中,人们从众多的怒吼和火热中听到了这首平静得如同水面的月光一样的《月梦》,单从歌词上看,这是写给以前的爱人的,“怎能忘记你在身旁,几多欢笑几多迷茫?”

当初那四个长头发的摇滚汉子把愤怒放在一边,坐在安静的地方轻轻弹唱。后来张炬遗憾地离开了人间,这首歌也变成唐朝思念挚友的歌,肖楚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在丁武的歌声中,很容易就看到了张炬的影子,总会产生一中风吹过,云影似梦的感觉。

唐朝的表演结束了,轮到接下来的超载,高旗和丁武击了下掌走上了舞台。

看着下面观众,高旗慢慢地扭开了吉他的音量旋钮,顿时传出了一声反馈啸叫,拨片猛的砸在了吉他的一根琴弦上。紧接着随着台上晃动着的身体,那电子管失真特有的浑厚和原汁原味的吉他旋律被演奏了出来。

这种带有撕裂感的音色,绝对不是经过仔细雕琢后,那种精致感觉,而是一种充满野性的沧桑般嘶哑。从音响直出的原始失真,让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和震撼,很轻易的就带起了人们心中的共鸣。吉他的音域本来就是按照人类本身创造的,因此那种共振的苍凉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感受。

非常简单的几个音符,和几个推弦演奏的旋律,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感染力,这本身就是一种境界从华丽到简单的蜕变。

人群被简单原始嘶哑般的旋律感染的同时,却又有些茫然,因为此时只有一个吉他手在舞台上单独演奏,高旗晃动着身体,把头高高的仰起,张开嘴和吉他同步仰天嘶吼。

虽然人们听不到他嘶吼的声音,但是却能从吉他上的大三度推弦所产生的力量中,感受到了那种嘶吼的程度,和一种内心极度不甘的呐喊。不是任何人和任何吉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把弦推到这个程度的,除了需要手指的爆力外还要看琴和弦本身的承受力。

嗒咚咚在吉他旋律的第八小节时,超载的鼓手打了一个简单的鼓花,然后高旗短暂的停下吉他旋律,接着所有的乐器同时响了起来,继续演奏。

巨大的吉他音量并没有压盖住人群的欢呼声,台上的高旗就好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舞台上剧烈的晃动,随着长达十几个小节的大推弦演奏,观众的情绪被逐渐调动了一个新的高度。

第十五小节的时候,随着琴弦的被放下,宣告着这段旋律进入了收尾,人群被调动起来的激.情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就当人们刚刚感觉到有些失落的同时,一阵鼓声嗒咚咚嗒咚咚嗒咚咚由弱渐强的鼓声猛然传来,仿佛遥远的天边逐渐推进到跟前,或者更像是刚刚来自心底的那丝失落唤醒了一头沉睡的猛兽,一路踏着战鼓的声音,从内心深处带着巨大的力量向外冲来。

高旗琴头猛的向下一晃,猛的踏开了音量踏板。

伴随着舞台上的一排冷焰火整齐的**,鼓声的力量刚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所有的乐器在同一时间开始整齐的爆出烘托的力量。

吉他那段本身已经弱下来的声音猛然响起,再次奏响了那原始苍凉的大推弦旋律,这本身就是一种对生命过程的演示,一次破茧重生的顽强表现。人们也在旋律响起的同时,就再也无法压制来自心底的那份冲击力。

数万人跟着吉他旋律撕裂般的呐喊声,随着音乐的律动同时响起,如果之前的喊声是一个固定的音高的话,那么伴随着音乐再次响起的喊声足足比刚才高了八度。

人们晃动的手臂如同大海的波浪一样此起彼伏,山呼海啸般的蓬勃音量即使是最大型的音响器材也不能压制。

高旗已经找到了那股久违的激.情,猛然托起吉他弹奏出了几个铿锵有力的断音推弦。仰天弯曲的身形高高托起的吉他,舞台风扇把他那薄薄的衬衣吹的随风飞舞,坦露的胸膛钩织出一副力量的线条。

肖楚此时就坐在舞台的后边,顿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音乐的轰鸣声,导致他的耳朵都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太牛

了牛

大了

当肖楚看见高旗托起吉他,向后弯曲的身姿,和下面观众的反应时,肖楚仿佛有了一种明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吉他手,紧接着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瞬间恢复了听觉。

这被重新演绎的《祖先的阴影》演奏曲,像重锤一样砸开了这场摇滚音乐会的大门,在这一瞬间,人们甚至都忘了刚刚他们还在为唐朝乐队欢呼,就在今晚,他们将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激动,遗忘,再激动,再遗忘的过程,或许等到下一个歌手上台的时候,高旗和他的超载乐队也一样会被人们遗忘。

台下的人已经疯了,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那饱经沧桑吉他声里,蕴含的狂爆情绪。一种被压抑之后的瞬间释放。

音乐声一顿,高旗的嘶吼声响了起来:“笼罩我~~~~~~~~~~~”

这首歌可以说是超载乐队最为成功的一首歌曲,带来的是复古主义和黑色重金属,超载更多带给人们的都是他们标准的金属乐队和乐手形象,高旗的唱腔令人匪夷所思。与唐朝相比,他们在台上更具活力,五个人一起精准地甩动长发的情景总让人热血沸腾,但这往往掩盖了他们意义深刻的思想。

《祖先的阴影》的演绎,终于在澎湃的如同海水拍打堤岸的呼喊声中落下了最后一个绵长的音符。

“喜欢吗?”。高旗走到话筒前嘶吼着问道。

“喜欢~~~~~~~~~~~”

回答的声音汇合到一起,还是嘈杂的单一的呼喊声,面积太大,人数太多,而且不是整齐的呼喊。再加上声音传递的慢,所以等各种频率的人声合到一起的时候,台上的人能听到的只有一个范围音频,类似海啸的声响

高旗也看出人群很激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演出的第一步,从观众的反应来看和自己事先预料的反应很接近。

高旗回头看了肖楚一眼,肖楚对着他挑了一个大拇指一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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