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裳见他如此,当真是又羞又怒,她虽然是魏其然宠姬,但是他也不敢对自己如此放荡,凛然道:“王爷自重,这里乃是二王爷府上,贱妾乃是二王爷遗孀……”
“你如此紧张作甚,本王又未曾轻薄于你。”魏其道笑了笑,自顾自的进了门,坐在小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清香扑鼻,果然似姑娘一般,不施粉黛却又令人无法忘怀。”
如此就相当于调|情了。
她已经委身于她人,即便从未与魏其然有肌肤之亲,到底也是姬妾,又怎可被称之为‘姑娘’?
岚裳眼下孤身一人,又不能显露自己身份,如此只能算的上是一名‘弱女子’,自然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再者说她也想知道魏其道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为何会深夜造访,于是故意打开了门,道:“王爷今日若是没有盘问完,明日贱妾自会接受王爷传召,只是夜已深了,还请王爷回府上休息,贱妾也要安眠了。”
魏其道忽然间欺身而上,伸手将门关上,而后将岚裳箍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笼在怀中,冷笑道:“姑娘何必这般无情?二王兄去世,想必姑娘心中定是寂寞难耐……”
岚裳伸手就要掌掴,无奈手被魏其道狠狠抓住。
“姑娘性子倒是烈。”
“王爷请自重!”岚裳加重了声音:“若是王爷再不住手,贱妾就要大喊了,招来了下人,王爷的英明可就保不住了。”
“本王不会在意他人如何看待本王,”魏其道忽然间凑过来偷了个香,道:“倒是本王爱惜姑娘清誉,自然不忍心让你深陷如此泥潭。若是姑娘日后有什么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本王一定赴汤蹈火。”
这番话说得岚裳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方才凑近了她才闻到魏其道身上浓重的酒味,都说酒后吐真言,她与名王是第一次想见,怎会让他如此钟情?
岚裳心思活跃,一瞬便知道了他定是醉酒中奖自己当做了她人。
这个她人是谁,如今倒不是太要紧。
岚裳哀伤道:“名王殿下如此垂怜,贱妾当真是愧不敢当……如今二王爷已去,贱妾以为这世上已无他人会在意贱妾了。王爷如此,当真是让贱妾死也瞑目了。”
魏其道眼神忽然间柔和了几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谁敢让你死,本王定是会将他碎尸万段!”
岚裳原本不想在意魏其道将自己当做了何人,可是这一试探,心中忍不住的引起几分好奇来。这个人当真是厉害,竟然将魏其道吸引得这般神魂颠倒……
“王爷误会了,贱妾只是……”
恰在这时,王妃身边的婢女敲门道:“岚裳夫人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