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贤宁的办公室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温贤宁指出自己没那么蠢,要做也会做干净点,不可能会让闹事的人在购物中心楼下就地分什么赃。
仔细想想,这话靠谱,按她对温贤宁的了解,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可能请这么蠢的手下,干出这么容易露馅的事。
那么就算不是温贤宁做的,他说房井臣贼喊捉贼,是在挑拨离间?
也不大可能,温贤宁怎么知道她在门外?对了,门没关牢,留了一条缝,所以她站在外面才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么说温贤宁故意的?
也不对,她记得出电梯时看到他秘书沈冰雪从里面出来,沈冰雪拉上的门,要这么说门没拉好是沈冰雪的疏忽?
四年前就听闻温贤宁善于用人,秘书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会做事这么毛手毛脚?
猜来猜去,总觉得哪里被她遗漏掉,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头绪,房井臣送她到公司门外,“对不起,珈叶,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假如知道,我不可能会把那段你最不愿意回想的事说出来,对不起!”
唐珈叶侧脸看着他,无比认真,“其实你不用道歉,我早已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现在想想那段过去也能一笑置之。我知道你在是为我抱不平,我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我很感激,也很感动。也谢谢那四年你陪我走过来,可以这样说,没有你义无反顾地向我伸出援手,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指不定我现在还在法国哪个角落里抱着当成是童童的洋娃娃,永远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房井臣没有居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你自己重拾活下去的信心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也得感谢你。”唐珈叶对他微笑,“是你把唐樱沫带到我身边,我才能把我没有给出去的母爱全部释放和投入在唐樱沫身上,也是你,井臣,是你拯救了我。在我心里你的形象如神邸一样高大,一丝一毫不可撼动,我不希望这个形象破坏掉,就如同一个人的信仰,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目中的信仰被毁,因为那意味着毁灭!”
房井臣点头,淡淡一笑,“怎么这么见外,总这么谢来谢去的,要谢到什么时候。”
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暗示,她在暗示他,别让她知道那群捣乱的人是他指使的,否则他们间可能就完了。
“那我去上班了。”唐珈叶看看车上的时间,与下午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好在她搭电梯上温氏楼层之前提前跟上司请过假。
“好些天没见到童童,晚上一起吃晚饭?”临她下车前,房井臣发出邀请,唐珈叶点头,“好啊,那到时候见。”
在公司办公室也没心思做事,下午不是太忙,再想到童童最近的闷闷不乐,她索性请半天的假,破天荒去接女儿放学。
唐樱沫和班上的小朋友一起排着整齐的队从幼儿园里出来,一看到来接的人是唐珈叶,高兴得一下子扑过去,“妈妈。”
“童童。”唐珈叶笑着牵过女儿的手,掏出路上买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