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二字如同烫红的烙铁落在温贤宁的心上,他再也不管其它,不管左腿上打的石膏,不管背上刚结疮的伤口,一下子从病床上弹跳下地,一把扣住唐珈叶的肩膀,强势而霸气地吼着,“唐珈叶,你休想!你休想和我做什么朋友,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采用什么循序渐进,我应该直接告诉你,这辈子我要定你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别的女人都不可以。我对夏嫣然真的没有男女感情,最多的是责任,责任!而且那只是16年前,从始至终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唐珈叶!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那温大总裁就对你的夏嫣然负你的责任去!”唐珈叶厌恶地一把扯开他的手,温贤宁因为是单腿着手,左腿还打着石膏,所以她这一下把他的身体推得摇晃不已。
她乘机跳开,飞快地跑出去。
“唐珈叶——”温贤宁着急地嘶吼着,他的行动不便,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稳住身形单腿跳着追上去,无奈他太急,没几步就摔倒。踉跄着爬起来,外面听到动静的高级男护理冲进来,七手八脚护他。
“滚!”温贤宁不想躺回床上,赤红着眼挥起拳头,一开始男护理们吃了点苦头,可这几个男护理都受过训练,人高马大,硬把他扶起来架向病床。
被按到病床上,温贤宁不甘心,挥着拳头揍人,几个男护理见病人力气大的吓人,快按不住,情绪又极度激动,急忙叫护士去打电话叫病人家属。
温母接到电话,马上赶过来,“儿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背上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这样会裂开的……”
“滚!全部给我滚!”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温贤宁只知道他彻底地失去了唐珈叶,他想去找她,他想解释,可这些人死死按住他,他恨,他恨自己的左腿,恨自己没用,为什么连几个男护理都搞不定。
他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他忘了她是蝎子,世上最毒的蝎子,她会蜇人,而且总是毫无预兆的时候。如果她觉得蜇人让她好受,那么就让他去充当牺牲品,他宁愿在她毒汁注入身体的那一瞬间死去,也不愿意一个人孤单地活着。
五年,整五年,他中了她的蝎子毒五年,是她让他懂得什么叫爱,也是她让他懂得什么叫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