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眼，总不由自主的跟随上缭绕的香烟，香烟散开一圈，他的眼神就涣散一分……终于，杨魁倾下身，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琼华脸上狡黠一闪而过，走过去推一推杨魁的肩膀，推了几下没反应，她返回来捧起香炉，叹道：“这地涌金莲可真管用，他就闻了一会儿，睡的跟死猪一样。”

“不是地涌金莲有用，地涌金莲只是凝神而已，真正作用的是它……”凤墨轩在炉顶轻轻一拂，一只金色的蝶从金黄的粉末中飞展出来，纤细透明的翅膀上落下点点金屑，蝶随着凤墨轩的指引，停在琼华肩膀上。

“这是什么？”琼华讶异的摸上蝴蝶的翅膀，“真美！”

“佛说，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这是……”

未待凤墨轩说完，白泽已接过话茬：“是般若蝶，人有善恶两面，当恶战胜了善，即会产生心魔，而般若蝶可以追踪罪恶的源头，帮助人们铲除罪恶。”

凤墨轩眉梢轻佻，一幅你竟然懂得禅理的表情。

白泽早就料到他会是什么反应，略显无奈的解释道：“这几天你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禅理，想不记住都难。“他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有吗？“凤墨轩嘴角噙着笑，死不承认。

白泽不置可否。

“难道般若蝶还有催眠的效用？“琼华可不管什么禅理不禅理的，他好奇的是这只般若蝶的作用。

白泽继续道：“般若蝶身上的金屑，对于凡人来说是最好的迷幻剂。“

琼华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也不用放倒杨魁吧！“

“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你觉得他能说多少真话？”凤墨轩看着杨魁，“对于不配合的病人自然要采取不一样的手段。今夜，我还要去如来那里一趟，你们带着般若蝶探一探杨魁的梦境。”

上回琼华和白泽被迫进入昭氏梦境探梦，差点杀错了梦魇兽，为了这个，凤墨轩特意问如来要来了般若蝶，指引他们往正确的方向走。

白泽扶额，不知道凤墨轩是怎么整的，突然痴迷起佛理来了，晚上鲜少接生意，害的他为了早些积完功德，不得不带着琼华亲自物色病人。可是病人来了，他却又要走了！

琼华噗嗤一笑，忍不住要调侃他几句：“墨轩，你这样，不如剃了发，直接做和尚算了，你总往如来佛祖那里跑，也不怕他嫌你烦啊？”

“如来是大度的佛，我佛慈悲。”凤墨轩双手合十，像模像样的行了个佛礼。

凤墨轩离去之时，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在梦境中不能冲动，不能意气用事；有些梦魇兽很狡猾，莫要被假象迷惑之类的。

琼华三点头称是，凤墨轩才安心离去。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琼华对于追梦这项活计早就垂涎已久，有了上一回昭氏的经历，变得更加蠢蠢欲动。

不过，凤墨轩走了，最高兴的其实应该是白泽，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一直坚信着这句话。想着想着，白泽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琼华眨眨眼，扑上去拉住白泽的胳膊，靠近他，狐疑的眯起眼睛：“白泽，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白泽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反握住她的手，淡定自若：“走吧，等天亮了，他就该醒了。”说完，也不给琼华反应的机会，直接带着她变作一道光华，冲进杨魁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