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天刑出乎意料的愣了愣，蒋青青口中的重绛胭脂，色淡为味轻，放在几十年前确实是极好卖的一款胭脂，但这些年随着姑娘仕女们喜欢艳丽的妆容，重绛胭脂已经不再使用。

天刑想了想，拿过一鎏金盒装的胭脂放到她面前：“这是用石榴花做原料的，颜色也不是很红，蒋姑娘试试这个吧！”

“石榴花？”

“不错，在下给你取面镜子来，蒋姑娘试了不会后悔的！”

琼华低头喝茶，眼神似有若无的从那盒胭脂上飘过。她似乎从没有涂过胭脂，自己的容貌如何，她一直很清楚，即便不化妆，亦是非平常人能比的，她向来大大咧咧惯了，没有什么小女儿的心态，不知道若是她也抹一抹胭脂，又会变成怎样一副形容？

正敛眉想着，白泽突突站起来，震得茶几轻微一晃，茶盖落下。

“琼华！有怨气！”他低沉出声，紧闭的双眼不顾疼痛费力睁了开来，灰色的琥珀眼珠转动着像在追寻着什么，最终在蒋青青身上定格。

蒋青青背对着他们，一手举着小镜，一手往脸上缓慢推碾胭脂。小镜中的她眼睛黑夜般阴霾，深不见底，笑容诡异，白牙相扣，周身黑气萦绕，越聚越浓。一旁的素素被这一变化吓得扑进天刑怀里，瑟瑟发抖。

琼华一下站起来，召唤出皮鞭，还没等她甩出去，蒋青青身形一闪，化作一团黑烟夺门而出。

“白泽，快来！”琼华神色骤变，拖着白泽追了出去。

一瞬之间，三人消失在天际，天刑抬头望天，怀里素素揪了揪他的衣襟：“师傅，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不了！”天刑低头看着她，温柔低语，“咱们啊！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前些日子教你的术法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素素学得很快！”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实话，素素朝空中抬起双手，手掌张开时有千千万万只七彩的蝴蝶飞出，在阴暗的天色下划出绚丽的光彩，她又念了几句咒语，蝴蝶一点点变小变圆，像一盏盏灯火停在空中。

“真不错！”天刑赞赏的亲亲她的额头。

素素歪着脑袋笑呵呵的：“师傅说过，素素原本就是师傅的徒弟！那素素以前也是妖吗？”

天刑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好半响才轻轻道：“不，素素是师傅的小仙女，九天之上，只有你才有资格跟琼华比一比！”

“师傅为什么不告诉琼华姐姐，她是天上的公主？”

“你今天问题有些多了，师傅很不高兴。”天刑放下她，弹了弹她的额头，“以后学会一个术法，才可以问一个问题！”

师傅生气了？素素连忙揉揉额头，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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