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陵神色冷厉,道:“你若再无中生有,休怪小侯下狠手!”
徐元丰瞪着苏兰陵,就想冲过来开打,即使是打不过,不打也忍不下这口气!
但是屋内砰地一声,徐元丰迅速收手,苏兰陵则大步进屋。
金熙婷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苏兰陵见状迅速一把将她抱起,摸到她手脚冰凉,他连忙朝身后尾随的徐元丰道:“金姑娘伤势太重,这里更深露重不适宜养伤,你赶紧带路回去,再召大夫!”
凭着屋内淡淡的火光,徐元丰这才看清楚金熙婷面无血色,身上穿的男人衣袍上血迹斑斑。
他不由得一惊,道:“你对婷妹做了什么!”
这意思还像是在说先奸后杀之类的!苏兰陵怒了,喝道:“你长点脑子行么!金姑娘危在旦夕,若是出事,就是被你蠢死的!”
说着,他大步流星步出小屋,匆匆往山下走去。初冬山上极冷,金熙婷只穿着一件衣袍的身子开始发凉,很快就会发烧。人命关天,此时顾不得什么名节了!
徐元丰这才觉得自己的侧重点不对,连忙跟上。跟在苏兰陵后面,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功力真是惊人的高,自己努力追,始终差那么几丈远,更何况,对方手上还抱着一个人。
金熙婷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苏兰陵面对的却是极难处理的问题。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苏兰陵坐在金氏厨门迎客前殿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平心静气地等着接下来的麻烦。
果然,徐元丰带着金烈以及金熙焕走了进来。
“这位侠士,老夫金烈,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金烈落座后,行了一个江湖礼,开口问道。
苏兰陵淡淡一笑,道:“本侯苏兰陵。”
虽然江湖人与朝廷素不来往,但是自家女儿在皇宫当差,金烈又怎能不知道朝中的局势?他一愣,连忙起身,带着金熙焕和徐元丰行跪拜礼,道:“草民拜见震慑侯!”
徐元丰心里也是一凛,想不到相隔不久,又来了一个大人物。
苏兰陵觉得十分好笑,以他的才智,不难看出徐元丰在想些什么。徐元丰这个人心思实在是拙,这件事情闹大,对徐元丰什么好处都没有。
基于金熙婷的名节考虑,金家人无非是要他苏兰陵负责任,那么,对金熙婷有爱慕之心的徐元丰,能得到什么?
喝了一口茶,苏兰陵才道:“起来吧,本侯是来找顾意的,既然她不在这里,也该告辞了。”
金烈怔住,金熙焕敛眉上前,道:“侯爷,草民金熙焕,是婷儿的六哥。斗胆想问几个问题。”
以金烈的身份不好问这样的事,便由他金熙焕来问,不失礼数,也不湿身份。
苏兰陵脸上现出一个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该来的迟早会来,在他意料之中。想着,他淡淡地道:“金六少不妨直说。”
金熙焕不卑不亢,问道:“婷妹的命,是侯爷所救,在此,草民代表金氏厨门,向侯爷致谢!”
“谢就不必了。”苏兰陵放下手中茶盏,道:“顾意是本侯的朋友,金姑娘是顾意的手帕交,本侯相救理所当然。”
他的话无非就是说,救金熙婷,是看在顾意的面上。金熙焕和金烈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心里思忖着该如何提出问题的核心。
徐元丰却沉不住气了,站出来道:“但是,侯爷却毁了婷妹的清白!”
苏兰陵凌厉的目光扫向徐元丰,冷笑,道:“按你的意思,本侯应该见死不救,为了金姑娘的清白,放她死去?”
徐元丰气息窒了窒,道:“侯爷可以将婷妹送下山来。”
苏兰陵脸色一冷,战神睨视天下的气势现了出来,他冷冷地道:“按你的安排,金姑娘会失血而死!”
金熙焕见情势不对,赶紧给徐元丰甩了一个眼神,适时出来打圆场,道:“侯爷息怒,其实草民也不是要向侯爷兴师问罪什么的。也就是想知道昨夜,婷儿究竟是被什么人所刺?”
苏兰陵淡淡地道:“这话金六少应该去问金姑娘,本侯不知。”
如果金熙焕会认为震慑侯好应付,那么他就枉为下一任掌门的人选了。他笑了笑,道:“其实,我等也不是想给侯爷添麻烦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又是事急从权,我等都该感激侯爷相救婷儿。”
他的言外之意,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苏兰陵是王侯将相。苏兰陵沉沉笑了,道:“话不多说,有什么问题,等金姑娘醒来,你们问金姑娘吧。”
这话就是要把问题甩给金熙婷,金熙婷了解他苏兰陵对顾意的用心,铮铮铁骨的她,也绝不会为了这样一件事,要什么责任。
一锤定音,金熙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元丰心里气急,朝着金烈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喜欢婷妹,请师父将婷妹许配给徒儿!”
金烈和金熙焕都是一愣。
苏兰陵见不关自己的事,也就站了起来,道:“金姑娘伤好之后,让她迅速归位御膳房。她待在宫外头,想杀她的人总是机会多。本侯这就走了。”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
金烈连忙道:“侯爷不多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