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龙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终于有地方倒,没多想不说,反而滔滔不绝。觥筹交错间,苦水是倒完了,但帝鸿也大致明白,他与阿音的肌肤之亲,不过是他光着是身子,在水里抱了人家姑娘一下。
帝鸿嘴上劝哥哥玷污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必须娶人家做妻,却暗笑阿音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未经人事不仅意味着阿音还没被哥哥捷足先登,更意味着,她的夺妻计划,很可能,会比想象的容易。
但事实,还真是这样。
“事实,就是这样!”烛光照着帝鸿一张无比淡定的脸,他一本正经,心里却在笑。
女姬面无表情,脑中突然闪现个巴掌,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这样”
帝鸿十分不解,想跟妹妹问个清楚,女姬却笑着起身,“二哥,妹妹突然想起,今晚还有些琐事,便不打扰二哥了。”
话毕,不待帝鸿回复,转身径直离去。
帝鸿慌忙道,“三妹,阿音之事……”
“二哥,我知道了!”
“师妹,你二哥,今晚莫不是,笑话我了?”月光皎洁,阿音坐在凉亭的石凳上,问一旁的女姬。
“呃……”女姬想了想,笑容得意,“笑话倒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阿音追问。
“不过二哥说你,说你……”女姬坏笑,“二哥说,真没想到,阿音那么大了,竟还不懂人事……”女姬笑容满面。
女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却信以为真,这种事情,本该母亲教她,如今却成了师妹教她。
母亲离她而去那一年,她不过才几岁大,多年来她一直潜心修炼,从未出过蓬莱,不懂人事,自是说得过,但妹妹与她不同,妹妹从十三岁起,便经常偷着外出,外面的世界,妹妹这个年纪,大多该懂人事,这般想来,妹妹……
“师姐,想什么呢?”女姬好奇地望着沉思中的阿音。
“没……没想什么”
尔后的一些日子,阿音一直很纠结,她总觉得妹妹毕竟长大了,懂人事是件好事,但又害怕她太懂人事。
妹妹从小被她宠坏,做什么都大胆,总喜欢尝试,万一那一天她奇思妙想与晏龙尝试人事,只怕是要出大事!
其实,她不知道,妹妹并不懂人事。要是她懂人事,便不会觉得,看了人家的身子,便要对人家负责。
她在后山小湖洗澡那日,妹妹见着光着身子的晏龙之时,她已在山中找到恶作剧的女姬,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女姬疼得只叫饶命,阿音心地善良,便只给了一巴掌。
但那天她觉得,师姐这一巴掌,委实心狠了些。毕竟那时,她还不知道,阿音以为自己因她的闹剧,与一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