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洁帮着小汤圆说道:“王锦绣也太过分了,小汤圆是老爷打发她去的,她们有什么资格责骂她,老爷,您看怎么办?”
苏同勤说:“突然让她们搬进简陋破旧的柴房,锦绣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看见小汤圆,难免说话难听。”
吴楚洁撒娇的说道:“老爷,您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苏同勤说:“小宝贝,我怎么会帮着她呢,现在我心里装的全是你。”
吴楚洁说:“老爷蒙我,您说将王锦绣房里的钱银悉数取来,给我买补药的,接过我让下人去搜了,就几两碎银子和一些不值钱的鎏金首饰,你说,是不是让你给藏起来了,往后还想着给她。”
苏同勤说:“怎么会,我都不知道这事,等会儿我亲自去问问她,对了,前几天,你都呕吐不止,今天怎么突然好了?”
吴楚洁说:“那个算命先生不是说了吗?只要没有人凌驾于我和孩子之上,他在肚子里自然就不闹腾了,瞧,现在多听话。”
苏同勤笑眯眯的说道:“你还别说,算命先生说的话就是管用,嘿嘿。”
吴楚洁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苏同勤这么好糊弄,往后想除掉大太太,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苏同勤说:“这么高兴,在想什么呢?”
吴楚洁说:“我能想什么?自然是想咱们的孩子,以后会长什么样?”
苏同勤说:“只要是我的儿子,长什么样都好。”
吴楚洁说:“讨厌,你还不去问问王锦绣,她屋子里的钱去哪儿了?”
苏同勤说:“哎,我这就去。”
柴房里很是脏乱,却被小铃和苏太太打扫的一尘不染,铺上被子后,小铃说道:“好在入秋了,不像夏天时候那么闷热。”
苏太太说:“是啊,这个屋子虽说小了些,可是避风,到晚上也挺暖和。”
苏同勤站在门外,听见苏太太说的话,心里不禁酸楚,回想到许多年前,正是新婚时,并不富裕的自己也是住在不宽敞的小屋里,当初年轻貌美的锦绣也是说过这样的话,‘屋子虽小,但却避风,到了夜里很暖和。’他的心猛烈的颤动着,直到有些刺痛,原本那样的恩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铃说:“太太,二太太买通了算命先生,让他到老爷面前一通胡说,你说老爷怎么这么糊涂,就这样相信了。”
苏太太说:“不是老爷糊涂,而是他求子心切,自然是顾不上我了。”
小铃说:“依我看,老爷就是糊涂,二太太想取而代之,做正房太太,老爷就是觉察不出来。”
苏太太说:“老爷心里大约也是清楚的,就是嫌弃我老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小铃说:“太太,您别说了。”
苏同勤站在那里有些麻木,暗暗地想着,小铃说的不无道理,会不会是吴楚洁串通算命先生那,利用孩子来挤兑锦绣,自己真是糊涂,若真是这样,岂不是要对不起锦绣了?可是之前楚洁呕吐不止,难道是装出来的?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眼下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得不这么做,等孩子出生后,再好好补偿锦绣。
小铃说:“太太,渴了吧,我去烧些水来。”一出门,便看见苏同勤站在门外。
小铃说:“柴房简陋狭小,不是老爷这样尊贵的人该来的地方,老爷请回吧。”
苏同勤说:“小铃,我想见见锦绣。”
小铃说:“太太已经住在柴房了,老爷直接进去就是,何必还要人通报呢?”说完,提着水桶往井边走去。
苏同勤进了柴房,苏太太装作没看见他,苏同勤开口说:“这里被你们一收拾,也挺敞亮的。”
苏太太说:“老爷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兜圈子。”
苏同勤想和她说话,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又怕吴楚洁追问钱银的下落,最后只好问道:“锦绣,你屋里柜中的钱银,都哪里去了?”
苏太太说:“不是给你让下人搜去买补品了吗?”
苏同勤说:“就剩了些碎银子,连你的首饰也不见了踪影。”
苏太太说:“我的首饰大部分是我的嫁妆,娘家的陪嫁,穷门小户的不值什么钱,至于钱银,哼,老爷开那么大的绸庄,还缺我这几两银子?”
苏同勤说:“你别误会,是楚洁要,为了哄她高兴,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不是都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嘛。”
苏太太冷漠的说道:“是啊,都是为了孩子。”
小铃提着一桶水进来,说:“老爷是为了钱银来的?我们太太两袖清风,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不像二太太走到哪里都忘不了贪污点钱财。”
苏同勤尴尬的说道:“不许议论主子。”
小铃不屑的转身,将桶里的水倒进水壶中。
苏同勤说:“锦绣,今天你先休息,明天再干活吧。”
苏太太根本不搭理他,苏同勤只好没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