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部落的人,如果你觉得这个部落的人,都是天公的人,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我现在可能是其他人的人”,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了慕千成一下,耍了一个舞姿,拉住了慕千成的手。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这都是绝密的情报啊。”
她扭了一下腰,“你忘了,我们是从外国流浪到这里的舞女,我们有很多姐妹,他们跟不少将领都混得很深,知道的事还真不少。那些蠢蛋往往对着她们时会把最不应该说的那句都说出来,或许是因为她们会哄人,也可能是因为那些贵族们从来都没有把我们看做是人。”
“谁敢这么说,你在我眼里就一直是最聪明最美丽的女人,我好像有点小聪明,但最后还不是一样没有弄清楚你的身份。”
谢妮亚笑了笑,拉着慕千成往前走,“你还会再来神牛谷吗?”
“你觉得呢?”
“会的,一定会”,谢妮亚笑得更甜,“你怎么不休息一下,你的同伴都睡了?”
“我很困却睡不着,脑瓜还有点疼了。”
“我有特效安眠药,你吃了今晚就可以精神饱满地参加宴会”,谢妮亚把慕千成拉进一顶小小的金丝帐篷里。
帐篷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床厚棉被,“药在哪?”
“在你面前,肥沃的东欧土地出产的”,谢妮亚的声音变得很轻也很娇。
今夜是一个忘情的夜,篝火烧得红彤彤的,这数百年来厮杀不断的两部子民居然就像久违的朋友一样,手拉着手,围着烟火,跳起狂热的舞蹈,不时用刀割下野牛肉塞进嘴里,这本该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面。
红顶大帐内,神牛和蛮狼部的首脑共聚一堂,纷纷向慕千成等敬酒。
酒过三巡,慕千成才发现,自己这里还少了一个人,翻译,当年的蛮狼逃兵额尔齐特。
天公显然看穿了慕千成的心思,低声吩咐了大战士几句,不久额尔奇特就被带了进来,他是最早被绑在献神柱上的,受得伤也最重,上身还缠满绷带。
天公示意赐座上酒,额尔奇特却好像不想进来。
天公道:“这位蛮狼兄弟,觉得欺骗了你们,是他隐瞒了身份,才陷你们于绝境的,所以不好意思再见你们,他本意安心重归蛮狼部,在这里跟你们道别了。”
“不”,戴独行摇了摇头,“除非你坚持要留在这,那么我一定尊重你的意思,不然我要把你带回去,因为你是宋将军的人,你更是我们一同进入蒙古的伙伴,我不能扔下你。”
额尔奇特的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慕千成已走过去,把他拉到自己这一侧的客席,“陷我们于绝境的是铃木大佐,不是你,而且你若一早告诉我们这神牛谷中有这么可怕的事,我们说不定就不敢来,还会错过不少好事了。”
额尔奇特的眼角有点红,一碗酒下肚,他的脸上又泛起了笑容,这复杂的滋味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了。
盛情的夜宴让最谨慎的人都会忘乎所以,品尝了几口野牛肉后,借口解手,慕千成端着牛角酒杯,就走出了帐外。因为他看见天公出来了,他心里最记挂的还是慈禧陵的秘密。
天公正抬头望着夜空,今夜可谓月明星稀,但少数可见的星星却分外地明亮。
“天上又多一颗星星了”,天公叹了口气。
“对于没有能够阻止大长老遇害,我也深表愧疚,而且说不定我们不来,铃木大佐就不会对他下手”,慕千成已走到天公身边。
“你刚自己是怎么劝告额尔奇特的,怎么自己一下子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大首领,恕我直言,不知你知不知慈禧陵的黄金所在,以及能否告诉我什么信息,若你不肯告诉我,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当时是说好了,等大长老闭关结束后,他自己决定是否要告诉我的。”
“用不着猜测”,天公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他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也想告诉你,但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大长老监督族兵修建慈禧陵已是三十年前的往事。”
听到他这么说,慕千成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能告诉你一些线索,你自己推断吧,以你的智慧,一丝线索或许就等于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