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却是京墨站起身来,半点没有因为被家丁推倒而生气,也没有因两女子就此离去而气馁,对着秋心大笑道,“古来才子得佳人,想不到京某今日也能遂愿,哈哈。”
“可是人家姑娘看似对你颇为反感,只怕是你一厢情愿。”
“本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曾失手过,别看他们这样,如今只怕小生已经成功了一半。你可知适才扶她起身,只觉清香扑面,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过这些说与你个榆木脑袋也不会懂得,只待今晚,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妙手京墨。”说罢便要回了自己的扇子,一直傻笑不停。
秋心闻此心中暗想,这京公子十年寒窗只怕全部都读进那本《金陵海纵欲身亡》与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之事中了。如此想着又摇了摇头,带着小白走进了客栈。
“老板,一间客房。”
“两间。”
“一间。”
“两间。”
“一间。”
“一间双人客房。”
“京墨,京公子,算在下求你了,你就自己付了这房钱,况且在下已经帮你付过车钱,还任由你跟着,也算仁至义尽,你这人怎得如此不知进退。”
“秋公子此语却是说错了,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秋公子此时赶在下走,怕是不合适吧。”
秋心早已见识过京墨厚颜,现在想躲也躲不开了,便开口道,“掌柜,便来一间双人客房。”
“楼上北边第三间。”
“还是秋公子心地善良,在下感激不尽。”说着便提起背篓向楼上走去,目光四下寻找,却早已不见两位女子。
付过房钱之后,秋心也回到了房中,看到小白浑身上下的污泥却已晾干,便带它洗过之后,下楼吃饭,一天赶路,秋心早已饥肠辘辘。
黄昏渐渐落下帷幕,黑夜降临。
等到秋心回到房中,京墨早已呼呼大睡,没有理会他,秋心便盘下身来准备练功。
“砰”“砰”,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传来,只见还在沉睡的京墨连忙坐起身来,兴奋大叫道,“来了。”
推开房门,入眼正是适才与秋心二人分开不久的凌芷芩。
“还我。”不等秋心回过神来,不待京墨说半句话,门外女子冷声说道。
“姑娘可是在说什么,在下不甚明白。”京墨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如此问道。
“登徒子,快还我玉坠。”秋心这才明白,原来是京墨扶起她的时候趁机取了耳边玉坠,等待女子回到房中才发现耳坠早已不见,便猜到是京墨拿了,便寻到此处,难怪刚才京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想到此,秋心也负手站与一旁,似笑非笑看着京墨二人,不知他又该当如何处理。
京墨闻此也不加掩饰,说道,“却是在下拿了玉坠,不过姑娘若是想拿回去,便去城中石桥等在下半个时辰,在下便将玉坠还与你。”
凌芷瑜也见识过京墨的无耻,想到若是强要恐怕不会称心,便应道,“那好,若是阁下不来,本姑娘便让家丁打断你的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说罢便转身回去了。
“怎样,秋公子,这下可服了在下?抱得美人归,便是今日。”说完嘿嘿一笑,也跟出门去。
秋心对此事倒是没有多大心思,只是被人坏了修炼的兴致,心中颇为不喜,京墨走后,秋心又坐下身来,修习内力。
此时城中正举行香油法会,好不热闹,年轻男女各自带着心思赶向城中石桥。
而在客栈周围,一片肃杀之意,刀光引动。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