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天佑怒了,他们竟然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可以如此当众谈笑风生。
“解药!”这一次的解药是为子泫,对于舞清雅对那个小孩的夸奖,纳兰天佑终于知道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光芒被谁所赐了。
眼睛定睛在东东身上,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什么东西,速度如此之快。
若不是他的魔宠此刻正在努力冲破魔阶的话,或许它能知道。
舞清雅却不打算和他说话,眼睛放在旧墨的身上,纳兰天佑前去查看子泫的情况时已将殷毅转到了他的手中。
看到旧墨没有用刀剑指着殷毅,舞清雅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若说跟随在纳兰天佑身边的几人,唯有旧墨在她的印象中要好上几许,或许就是因为那日他憋不住的笑声。
只是旧墨挽着殷毅的姿势实在怪异,男人胳膊挽胳膊?舞清雅不由得一阵冷颤,却调笑说道,“帅哥,莫不是你看上我家殷毅了?那可不行,我家殷毅他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的,你还是把他还给我们吧!”
旧墨一阵腿软,嘴角抽搐,尴尬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这个女子真是。。。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解药!”纳兰天佑已经失去了和她练嘴皮子的耐心,简直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好像已经就是第二遍了呢,哎呀,若加上之前说的可还不止两遍呢,尊贵的纳兰皇子殿下!”巧笑嫣然,调皮娇笑故作惊诧的伸出手指算着,说出来的话活生生气死个人!
纳兰天佑的剑眉忍不住的跳动着,心却再次隐忍,若不是为了子泫,他真的想要亮出底牌大干一场。
“我说!解药!”
“呵呵,这是第三次了!如果再不把我家殷毅还回来,我不敢保证他还能活多久。”舞清雅指着子泫说道,这是赤果果的威胁,照他对子泫的紧张程度看来,她不怕他不信。
纳兰天佑看看地上不停打滚的子泫,看看旧墨,再看看远处早已没了气息的绝意。
子泫、旧墨与绝意不同,他绝对不能失去他。
“把他放了!”纳兰天佑对旧墨吩咐道,旧墨略有迟疑,最后还是听话的将殷毅放了,任凭殷毅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看看早已死去的绝意,舞清雅轻轻叹了一声,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子泫,却对旧墨说道“他的疼痛很快就会消失。”
她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东东告诉她的。
他们双方从鬼谷前的‘暗算’就注定了立场的不同,但是子泫并没有出言得罪自己,所以舞清雅并未打算做得太过。只不过绝意不同,因为她想置舞清雅于死地,那么她就死有余辜。
“还不走?”对着一直愣在一旁的赫连连城以及他的下属,舞清雅一声招呼便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大有一副大姐头的架势。
舞清雅!纳兰天佑恨恨的握起拳头,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当经过陆城主的身旁时,舞清雅轻声说道,“我觉得陆城主如果真为荶雪好的话应该成全她,而不是用这些方法遏制她的感情,我与荶雪一见如故情同姐妹,希望下次见到她时,她能够过上心目中幸福美满的日子,陆城主你说呢?”
陆城主嘴上努力的应和着,心里却诧异她为何要替荶雪说话,而且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家事,在看到荶雪对她崇拜的目光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当然,舞清雅知道面对精得跟贼似的陆城主,仅仅是这样的威吓根本不够。
“想必陆城主也知道太子殿下不日大婚的事?”
陆城主一愣,忙不失的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知舞姑娘。。。”
作为一城之主,兰陵国如此大的事情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们竟然都是前往参加大典的,哦,对了!他怎么就忘了呢,那二位的身份。
“我与贵国殿下是至交好友,我想如果一个连家都治理不好的父亲恐怕也不一定能将一座城池治理好,你说呢?陆城主?”
“嘭”的一声响在陆城主的心中敲下一击,纵使有千万不甘,可是如果没有了这城主身份,他还算个什么,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带过来的莫离,纵有千万不干,却只得顺从的应道,“是是是,舞姑娘教训得是!还请姑娘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没想到她竟然是离天殿下的至交,如此一来,唉。。。他真的只有接受一个管家之子做自己的女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