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差不多?”白宇晨声色里夹着暗火。
叶胜寒握着钥匙的手一紧,隔着余光看他:“对,没错,从前那些叶氏功臣要么以安度晚年为借口拒绝我,要么直接不见我,还有你父亲没告诉你,让你也离我远一点吗?”男人极尽隐忍的情绪,仿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可他忍着,多年来的境遇,那些冷嘲已让他一忍再忍。
白宇晨看着他眼底蕴着的怒火,所有的话都哽塞着喉咙。
“宇晨,他们的眼神都在告诉同一件事,那就是我是在痴人做梦。”
“我父亲,他——”白宇晨为难的道。
叶胜寒闭眸,深深的一叹,按压着那些火烫的怒火,他缓过神,才恢复沉静:“没事、没事。”他静静的喃喃:“除非我死,我是不会放弃叶氏的,这是我父亲一手拼起的基业,我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胜寒,告诉我莫之城为什么那么恨叶家,根本不给叶家喘活的机会,要将你们置于死地而后快。”
叶胜寒陷入一阵沉寂。
那隐藏在暗夜里的娇影怔忡着,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却什么也没等到,她抬头望着感应灯下那个身影,叶胜寒回神,打开房门,随后啪的一声,房门应声而上。一切都戛然而止,铃兰没有出声,也没有继续上楼,只静悄的转身,带着那个还没送出的木制的风铃离开。夜幕下的南江,覆掩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她缓缓而行,雪地里印着那雪白的脚印,一路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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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铃兰连夜写好调研报告,临睡前她拨弄着那串木风铃,静夜里只听见婉转的声色,那般悦耳,可女人若有所思,就如白宇晨所说,叶氏与莫之城到底又有何恩怨?!一切仿佛是个谜。出差几日,算是真正接近莫之城,既然如此,她不能再欲擒故纵,倒不如顺着他意。
翌日,莫之城并没回天城,听说从巴厘岛回来,又飞维加斯。下班时,叶铃兰悄悄隔着门缝,见汤沛正在粉碎文件。叶铃兰便开始留意‘天城’怎样处理那些被粉碎后的文件。一般由保洁员一并清扫,叶铃兰留心到这条线索后,便开始有目地的收集。每天借加班时机,最后离开‘天城’,在不起眼的垃圾堆里捡回那些被粉碎成片的纸页。
铃兰又匆匆折回大堂,从正门离开。
“叶铃兰——”身后一阵声响,铃兰一怔,一股心虚涌入心口,脚下的步子停下,她直了直腰背,紧紧攥着手包,她转身,才看见那一行男女,正是同一批的储备干部,她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抹去额头的冷汗,回以浅笑:“原来是你们,怎么也这么晚下班?”
“去赌场玩一把?怎样?”小周笑着。
“赌一把?”铃兰微微一怔。
其中一女人,衣着打扮的明艳动人,她叫蒋敏,那次庆祝晚宴便是她从中起哄,叶铃兰只见她环胸,并不以为然的瞥看过她,铃兰知道,上次出差,原本是她和小周随莫之城前往巴厘岛,可临时变动,蒋敏心里自是不服:“是啊,听说叶小姐无论做什么都是术业有专攻,既然在‘天城’,那更是熟悉赌场里那些小玩意,今晚既然碰上了,要不赌一场?要好让我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叶铃兰听出蒋敏话中的挑衅,她不想惹事,正出口拒绝时,小周又言:“玩一把,我们也不赌大,也就玩玩老虎机,下班后,大家一起消遣消遣。那次庆祝晚宴后,你和我们也走的较疏,今晚我们也不赌别的,输的人请喝咖啡怎样?”
铃兰也不好拒绝,她还不能为此树敌,只便浅笑点头应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几分礼貌:“不过老虎机我真不太擅长,我看今晚得请大家喝咖啡了。”
蒋敏冷眼看她,轻嗤的笑过,便一同前往nightcity。叶铃兰对赌着实不精通,前几把碰运气,涉险小赢几把,到最后还是不及蒋敏几人,她无奈的笑着叹息:“你看我玩这个,脑子就转不过弯,今晚的咖啡我包了,大家开心就好。”
“叶小姐,我比你大几个月喊你小叶没事吧?”蒋敏迎上她的视线。
“当然。”
蒋敏抽回视线,又环视着那几人,递了个眼色:“既然小叶今晚全包了,这普通的咖啡可是配不起小叶,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好歹也是我们这一批的头筹。”
叶铃兰嘴角的视线渐渐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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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时,已是九点,叶铃兰身子陷入转椅里,一餐咖啡花了她半个月的工资,那群人是故意整她。可不仅如此,几近每次下班都被他们拉着去玩一把,一个月下来输多赢少,工资也花的所剩无几。那日蒋敏再起哄拉她去时,叶铃兰出声拒绝:“算了,还是你们去玩吧!”
“这么热闹在干什么?”她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