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宋缺已死,岭南中人早就成了一盘散沙,宋智无能,宋鲁平庸,只要攻破岭南,我等便会坐拥南方半边江山,到时候至不济也可与北方诸雄划江而治。”
在岭南边关之地,一名中年男子在中军帐内慷慨激昂,大声叫道:“只要攻破岭南,我等便不再有后顾之忧,岭南安平多年,境内富裕,远超各地。攻克岭南,就在此时。”
他拔出长剑,喝道:“诸君,且随我一战!”
众人见他站起身来,俱都随之站起,齐声道:“愿随大王共克岭南!”
中年男子便是梁王萧铣,他在江陵称帝,对宋缺的岭南之地一向垂涎欲滴,但因为畏惧宋缺,故此不敢向岭南逼近,如今宋缺已死,虽然还有宋智当家主持,但毕竟与宋缺相比,差的不可以道理计。
他虽怕宋缺,但却不怕宋智。
得闻宋缺身死,焉有不喜之理?
当下整合兵丁,在后方做好防御的准备之后,亲率大军讨伐岭南。
此时他手下十多万大军已经连下三城,距离宋家山城已然不足百里,眼看就要拿下宋家子弟,覆灭宋阀,一路推进的如此顺利,萧铣心中激荡之情,实是难以抑制。
他在营帐之中与诸将商议已毕,大步出营,跨上战马,手持长枪,在集结好的队伍大声疾呼,“拿下岭南,就在今日,推翻宋家之后,自有你们的好处,战事平定之后,每人赏银五两!”
面前兵士齐声欢呼,声震四野,气势颇为雄壮。
萧铣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十多万人,若是每人五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多了?小兵五两,将官自然要翻倍?这么多银子赏出去,不知道银库里的银子够不够?”
转念一想,“无妨,到时候找了一个由头克扣了便是,谅他们也不敢一个响屁!”
心中计较已定,就等着眼前的队伍结束欢呼声后,好趁机吩咐他们做事。
但他等了半天,也不见也不见欢呼声停止,反而山呼海啸声愈发响亮,慢慢的的连地面都被震得晃动起来。
萧铣大奇,“也没见这些兵士跳脚欢呼,怎么连地面都开始晃荡起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脸上倏然变色。
喊杀声从远处传来,滚滚烟尘从冲天而起,大队的骑兵向这里杀了过来。
“这是什么人?”
萧铣吃了一惊,凄厉大吼,“敌袭,快快迎敌!”
这些骑兵来的好快!
萧铣军营外面的拒马壕沟还有哨兵似乎没有起上一点作用,连示警都没有做到,这些骑兵已经冲来进来。
在萧铣狂吼之时,外围的军队已经与来敌短兵相接,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被这队骑兵挥刀斩杀。
这队骑兵,清一色的斩马刀,清一色的小矮马,红巾扎头,藤甲罩身,发动进攻之时,作战极其勇猛,在当先一名持戟骑士的带领之下,当真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向萧铣的中军大帐急速推进。
所谓善攻者如雷动于九天之上,敌不知其所守。
今天这队不知名的军队突然出现,当真如同霹雳雷霆一般,打的萧铣措手不及,他与所有人一样,根本就不能理解这队人人马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
眼看带头的持戟骑士向自己急速接近,挡在他面前的兵士无不被大戟挑飞,萧铣眼角急跳,脸色变色,抄起长枪吩咐身边慌乱的将士,“这些人藏身附近而不被我所知,人数定然不会很多,不会超过万人,我等十万大军,岂会怕他们这些小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