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医院里,被子上满是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睁开眼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身边,我张开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睡了多久?”
“哦,醒了啊,也没有睡很久,一天多吧。我去拿设备,再做一下检查。”他说完便走了出去,我揉了揉眼睛,手臂很酸,肩膀那块稍微一动就有种拉扯的疼痛感。
应该是扳指的效果结束加上我本身疲惫受伤,才让我休息了那么久,全身乏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能清楚地记得龙口台上的一幕幕,最后的底牌让我打赢了堪称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拼命一搏的我或许在那个瞬间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生死吧。
没一会儿司徒等人和医生一起走了进来,医生在为我做了一个初步检查后觉得我没什么事,说是再留院观察几天,确定没事了就可以出院。
医生走后,司徒笑着说道:“你命真大,本事也很高,这一次赢了兆衢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
“胖子他们呢?”我奇怪地问。
“这里是营房医院,沙老的意思是不要让外人打扰你休息,我负责治疗因此才能留下。你安心养伤,过几天出院后我派车送你回去。”他说话间站了起来,看起来是没想和我太多话,“对了,还是要恭喜你,这次干的真漂亮。”
说完他走出了病房,偌大的病房中只有我一个人,此刻看起来很安静,我想翻身,但身子微微一转就很痛,明明打了一场打胜仗,可这心里却没有半分开心的意思,依然有太多疑问萦绕在我心头。
七天后,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但来接我的人既不是司徒,也不是胖子,反而是一辆红旗牌轿车停在了门外。我对于这两红旗牌轿车已经相当熟悉,一眼看见了车牌号,车里坐着的应该是沙老。
车床摇了下来,果然露出了沙老的面容,他向我招了招手。提着包走了过去,他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来。进了车子内后我奇怪地问道:“没想到您亲自送我回去,真是倍有面子。”
沙老平静地说道:“不是送你回去,司机开车吧。”
“不送我回去,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奇怪地问,车子发动后我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三辆车,当开出营房后前面又出来三辆车,前后一共有六辆车保驾护航,这阵势可不是一点点的大。
“沙老,这是去哪里啊?”我心里着实好奇,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