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沉吟了一下:“有一个,只是可能要麻烦一点。”
赢勾看他沉吟了接道:“本座记得这个方法。就是需要害了她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从那个人的身上渡阴气。”
“没错,这个方法因为不好实施所以从古到今很少有人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师傅曾经救过一个差点魂飞魄散的厉鬼。”
“这个方法好像行不通吧。”白芷开口:“我们现在连到底是谁将方晓玲害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
梦遥哥咬了咬嘴唇:“都闭嘴,在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之前不能轻举妄动。白天,你和白芷白鹤先稳住晓玲的元神,嘛嘿,你替他们护法。至于赢勾...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本座只是答应和你们合作,并非答应你们一起行动。”
“那你就等着有一天彻底消失吧。”她的愤怒好像在一下子之间全部都出来了。赢勾看着她猩红的眼睛面色冷漠:“是么,那你大可以试试,到底是本座厉害还是你一个未成形的九天娘娘厉害。”
“赢勾,当初我为你办事几乎毁了大半个正道,他们费劲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我的九天命格摧毁,但是你不知道吧,我将我的寿命渡给了我弟弟,他们摧毁的九天命格也不过是一个徒有虚表罢了。你懂我的意思么?”
“你!”他狭长的眼睛带上了冷意:“你摆了所有人一道!”
“在你们的中间生存,不摆一道怎么行。别以为我真的对付不了你,就算是我不行,我弟弟照样可以毁了你,那些人以为只要先抓了我弟弟再抓了我才能对付你,殊不知我们其中一个都可以。可是他们蠢,蠢到只盯着我弟弟,完全忘记了还有我,哪怕是见了我也会忘了我弟弟,好笑呢。”
赢勾终于不笑了,梦遥哥这一步走的可真好,曲老他们永远朝着最远的利益出发,却忘了眼前的事情,以为只要一个一个就可以成大事,可是不知道他们的一个一个却只是被分开了视线而已。
“曲老他们以为梦遥哥没有命格对付赢勾,她的弟弟和她放在一起才可以。所以现在一心以拿住梦遥哥的弟弟为主,完全忘记了没了命格的梦遥哥,可是却不知道其实梦遥哥只是摆了他们一道,只要抓住了其中一人都可以对付赢勾。如果两个放到一起那么对付赢勾的道行就更加的高深了,同时也会让曲老他们无福消受这高深的道行。”白天解释,忽然好像全部明白了,为什么梦遥哥当初九天命格被摧毁的时候还保持着九天娘娘所有的能力,那时候方晓玲说只是因为命格没了,可并不代表能力没了,现在想起来,其实毁掉的只是表面而已。
他抬起了双手对着梦遥哥佩服的拍了三个巴掌:“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没想到本座无形之中居然给自己束了两个敌人。可娘娘你凭什么认为可以对付本座?你根本基础到现在可都没有恢复呢。”
她却勾着嘴角笑了。
“并不是没有恢复。”嘛嘿往前走了一步:“她并不是没有恢复,只是不想动手而已。她的根本和你们的根本可不一样,有的人要用十几年几十年恢复,可是她与你们都是不同的,恢复根本只需要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之所以现在迟迟不动手就是为了让曲老和方一天他们放心她现在只是个废人罢了。”
他讽刺的看着梦遥哥:“原来,本座也着道了。”
“那么,现在,尸尊,这一趟浑水你是走还是不走?”
“既然娘娘当初承诺了,那本座当然要走一遭了。”
他说罢脸上还是附上了淡淡的笑容。赢勾就是这种僵尸,如果你不给他喘不过来气的压力,他就会一下子跳上去,所以梦遥哥要把他拉下来,他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僵尸,倒不怕他将事情说出去。
外面的天气光打雷闪电就是不下雨,梦遥哥走在路上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抑感,感觉老天爷好像在故意针对她一样。赢勾的面色本来还是很好的,可是走了几步之后也被这天气给影响到了,面色黑的让人没办法说话。
“这天气看上有点不太妙啊。”
她嗯了一声带着他一路往学校去,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附小门口。这回学生晚自习刚结束,还差半个多小时到寝室关门的时间,所以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是很多的,看到梦遥哥都是点头问好。她牵强的笑着,眼睛的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图书馆上面。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她问道。
赢勾双手敲打着点头:“平时你们学校图书馆虽然都没有什么生气,可是倒还是有人气的,现在图书馆里面还有学生,怎么会这么死气沉沉。”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学校的原因了。晓玲忽然变成这个样子,长孙和郭伟他们肯定都知道,而且我之前嘱咐过他们一旦出事了一定要先告诉我,可是现在晓玲出事了郭伟和长孙不仅没过来,连手下的兄弟都没有差一个过来,那么能解释通的就只有一个答案。”
“他们被困住了。”
“没错,一定是有人困住了他们的脚步,所以他们没办法过来找我,接着就将晓玲现在的样子放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是一个警告更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她双手握在了一起,眼睛一抬冲着图书馆的方向就进去了。
雷声闪电引得路上的同学都是纷纷瞩目,好奇的不能再好奇。
当他们俩到图书馆的时候,图书馆已经打算要关门了。
那阿姨正在上锁,可是一转头看见梦遥哥笑笑将钥匙交给了她然后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目送阿姨离开,将锁重新打开,特地从里面锁上了门,防止有其他不知道的学生或是巡夜的保安进来。
赢勾一进来就敏感得捂住了鼻子:“这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梦遥哥啊了一声使劲的嗅了嗅鼻子,也是眉头一皱赶紧将鼻子捂了起来:“什么味道,好臭好腥。”
“好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她熟门熟路的上了四层:“长孙,长孙,郭伟,你们在不在?”
漆黑的走道里,只有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还有雷电的吼叫声,她的脚步停在了楼道之间:“长孙?郭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