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空间”之内，虚影老者望着不断吞噬金色液体的龙野，一阵唏嘘。

“你似乎有话要说。”凤舞无视老者。

“但是有那么一点不解。”虚影老者也不生气。

“说！”简单而又直接。

“你虽然算起来是我的长辈，不过现在大家的情形都是一样，你可能比我们好点，将来说不一定还能重塑肉身，而我的任务完成之后便会直接消散，当年的大劫我唯一留下了这个小千世界和一道残念，甚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虚影老者一阵唏嘘。

“天道大劫又有几人能扛过去的？”凤舞并不纠结其他。

“可是你们却敢于去抗争，虽然最后失败，甚至身死道消，但是好歹努力过，而我等却只能看着大劫临世，龟缩不前，屈辱啊！”老者面目扭曲狰狞。

凤舞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去抗衡天道大劫的，你们没有错。我们虽然抗衡了，可是结果亦是徒然。”

老者得到安慰，长叹一声，“我辈修行看似无量，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可是在天道大劫面前居然还不如世人安稳。逆天，逆天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逆天？”

凤舞轻笑，虽然在笑，可是眼中满是苦涩！黑暗纪元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原本无缺的天道发生变故？凤舞在心中不断询问自己。凤舞本是宇宙诞生之时生于混沌中的一只神兽，当然和她一起诞生的还有许多强大的存在，包括龙神，玄武，白虎等等。可是现在世间居然没有其余神兽的蛛丝马迹，而自己是通过不断的涅槃方遗留于世的，至于黑暗纪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似乎没有记忆。

老者见凤舞沉默，知道其不想再此事上过于纠结，遂把话题转移到龙野身上，“这个小子是你和木老准备培养的后手？”

“不是。”凤舞很肯定，也很干脆。

“为什么？”老者不解。

“我们只是给了他一个平台，至于他能走多远，走什么样的路，我们不会干涉的。”

“也是，不然这个小子也不会如此孱弱。”老者瘪了瘪嘴，“不过根基倒是很好，魂修，灵修，体修三者合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破桎梏走出一个前人没有走出的路？”

“是啊，当初我的意思是用蕴含了我的一丝涅槃火种的精血为其主基，彻底融入到他的气血之中，但是木老的意思却是要用用涅槃之火为其点燃天魂之火。后来这个小子机遇之下居然吞服了刚刚蜕变的九死轮回草，可笑的是世人无知说成七步阴阳草。所以这一次我便让他经历以此真正的生死轮回，当初我刻意的压制了轮回草的轮回之力，封印在其体内，让他自己一死一解封，从而真正的体会生死轮回。

而且他自身拥有着举世罕见的混沌气海，所以木老让他修行九炼乾坤诀，这本是至高的灵修和体修功法，至于修炼却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摸索，我们只是一旁稍加指导，我们的原则是不干预，任其自信领悟，自行修行，却也不想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至于将来能走到哪一步还的看他自己。”

“哎，站在巨人的肩上看的比他人更远，这话不假，只是你们一味的放任，就不怕糟蹋了这么好的苗子吗？”老者唉声叹气，“说来你们是怕沾染因果吧。”似乎有着一丝赌气的成分。

“因果！我们还怕什么因果，都这样了，世间还有何事可惧？”凤舞难得霸气十足。“只是我的修行和人类本就有别，而且我现在残留的记忆并不全，如何指导？至于木老，他已经去了那个地方。”

老者听完大骇，惊悚的脱口而出：“木老难道一直在探索，而且已经进到那个地方了？”

“不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一次大劫都是从那里开始，木老也一直在探索，所以对于这个小子的修炼只能是靠自己了。”

“的确，比起那里，这些倒不是很重要的。”老者暗自沉吟片刻，“我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好好的指导一下他，这个空间的神异之处也该发挥一下作用了。”

看着老者喃喃自语，凤舞扭头戏谑的问道：“你不怕沾染因果？”

老者等着大眼，“屁的因果，我只是一丝残念，连轮回都不入，何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