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朴摇着头,秦风的话,他根本无法理解,想了半天,才自以为了然的道:“我明白了,是因为昭华公主的原因,看来楚国朝廷又玩弄了一出障眼术,欺骗了天下所有人。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就此隐姓瞒名,与昭华公主双宿双飞,过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干什么还要跑出来?”
听到邓朴提起昭华公主,秦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的光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里面的事情,一言难尽,而且我也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回来了,我将会为我冤死的兄弟们讨一个公道就可以了。”
邓朴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了然的点着头,冲着秦风竖起了大拇指,“好,为了兄弟们,不要荣华富贵的前程,也不要如花似玉的女人,你是个真汉子,有真性情,就冲这一点,这笔生意,我们可以谈一谈。请坐,舒大夫,你也请坐。”
坐回到大案之后,邓朴看着秦风,“在我们正式谈生意之前,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秦校尉指教。”
“叫我秦风吧,我不是什么校尉了。”秦风摆了摆手。
“好,秦风,我记得你不过六级武道的身手,虽然你在战斗之中经常展现出超出六级的能力来,但我实在想不出,你这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到了九级,这令人不可思议,简直闻所未闻,难不成你以前一直在藏拙?可据我们对你的情报,在以往的战斗之中,你多次濒临绝境,险死还生,如果有隐藏的实力,那些时候便应当表现出来,大战之中,不可能将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因为那会让一个高手死得很冤枉的。”
“非常抱歉邓将军,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死了一回,这是我死而复生的礼物。”秦风两手一摊,他自己的问题,的确无法启齿。
邓朴盯着秦风,突然一挥手,大案之上一面砚台飞起,缓缓地向着秦风飞去,飞到他与秦风中间位置的时候,便凝立不动。
舒畅肘屈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
砚台在两人之间时而前进一点点,时而后退一点点,但终归还是在一点点地向着秦风逼近。很显然,在两人的这一场无声的较量之中,邓朴依然占据着上风。
砚台前进到了距离秦风不到一尺的距离,再向前,便要砸到秦风的脸上,看到这里,舒畅也紧张了起来,看看邓朴,原本坐着的邓朴意态还算悠闲的他,此刻双手牢牢地按着大案,大案的四条桌腿竟然在慢慢地下陷,在看看秦风,已是矮了一大截,他坐着的椅子脚陷得更深。
砚台突然旋转了起来,每转一圈,便有无数的粉末落下,砚台便小了一圈,再转得几转,整个砚台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余下无数的粉末在两人之间飞舞。
“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邓朴两手一松,身体微微后仰,秦风却是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在他站起的时候,哗啦啦的碎成了一地木渣,这一场较量,终究还是邓朴胜了一筹。“难得,难得,不明白啊真不明白。”
邓朴有些苦恼地用力地搔着脑袋,对于一个勤修武道的人来说,眼前出现秦风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的确让他感到震惊万分,即便是天才,也没有这般快法。
“武道只是末节!”秦风看着邓朴,“左帅宗师修为,但在阴谋之下,照样死得不明不白。我现在虽然有了九级的修为,但在我的仇人面前,却仍是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到。邓将军,你身为统兵大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在千军万马面前,在大势面前,个人的武道修为再高又有什么用?即便是李清大帝复生,也不敢单枪匹马单挑你的西部边军吧?”
邓朴嘿的一笑,“这倒说得不错,武道修为只是辅助,大势才是根本。秦风,你来找我谈什么生意?”
“我要杀一个人。”秦风直截了当地道。“可是却力有未逮,只能来找你寻求合作。”
“你想杀的是你以前的部将段暄,绰号剪刀,可是却有安如海碍着你,可你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邀我去为你助拳?”邓朴一笑,“你觉得这不是太儿戏了吗?”
“助拳谈不上,你是秦国边军统帅,而安如海却是新任的西部边军统帅,两人地位对等,如果你约安如海出城来与你会谈,共商边境双方共处之道,不是合情合理吗?”秦风道。
邓朴嘿的一声,“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我将安如海约出城来,拖住他,你便可以潜进城去,杀了剪刀是也不是?”
“不错。我想不出别的什么法子。”(未完待续。)